可就是这一个轻颤,笛声戛然而止。
那人蹲伏下来,探手按在她心口,周围静得只剩火苗呲呲,还有他沉重的呼吸声与心跳。
扑通!扑通!
那心跳沉稳有力,本只一人独奏,突然夹入一道杂音。
咚!
咚咚!
咚咚咚!
杂音越加越多,越来越有规律,终于与他的心跳交杂在一起,你一声,我一声,此起彼伏。
耳畔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低笑,莫名有些阴森。
“竟是真的……”
这声音比之方才清晰了许多,可她耳中依然像塞了棉花,有些恍惚。
“招魂术,魂蛊,竟都是真的。”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清润的嗓音飘渺又熟悉,“晚儿,你再也逃不掉了……永远……”
什么?
他说什么?
好冷……
好痛……
好……难受……
……
整整五日,她全身带着那沉重不知名为何物的物件,裹着厚重被褥,地龙烧得暖烘烘,炭盆噼啪作响,就那么躺着,死尸一般,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连眼都睁不开。
不会吞咽,不会翻身,除了呼吸,当真是什么都不会,每日都是耶律越口对口喂服薄粥,每次都稍稍一点,像是植物人刚醒消化不良,不敢多喂一般。
没了系统,心凝形释不能用,四季如春也不能用,甚至离魂出来瞧一瞧也不行,只能在床上挺尸,哪痒了都不能挠挠,再没有这么难受。
幸而耶律越每日都会帮她揉搓关节松弛肌肉。
这日也是,口对口喂哺过薄粥,他牵起她的手,一点点按揉关节。
“不能动?还是一直昏迷着?”
自然无人回他。
“这样也好,这样才乖,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