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久不曾有过的极温柔的吻,柔得她竟差点忘了想问他什么.
一个恍神,她眼角余光瞥见方才爬过的阶梯,竟带着一路的鲜红痕迹,乍一看仿佛鲜血淋淋。
怎么回事?衣服褪色?
可她穿的分明是白狐裘,里面皮裘什么的也没有红色。
“这是怎么……”
又是还不曾问完,耶律越突然淡淡一笑,瑞雪初融一般,瞬间便恍了她的眼。
耶律越抱着她快步下了阶梯,绕过了那一溜猩红,声音也是许久不曾有过的温润。
“西夷每年冬日都会有这么几日无风暖阳,不必带面巾出门,过了这几日便是五九,一年中最为酷寒之时,侍卫每巡逻一圈便换班,守门的也需在殿内,若敢在外一动不动站上一个时辰,真真儿是会冻死人的。”
他说的不错,又过了两日,狂风大作,暴雪肆虐,一个时辰不到,刚刚扫过的雪便再度封门。
耶律越不喜人靠近内殿,殿外又实在酷寒,便下了令,每隔两刻钟便换一班侍卫。
这夜,耶律越破天荒没有碰她,习惯了夜战的她竟有些睡不着。
宫灯飘摇着,突然便灭了,她睁眼瞧了瞧,也没甚在意,刚想阖眼,却见眼前黑影恍过,一人手举一物,直向耶律越扎去!
“晨之!!!”
一切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她想都没想,起身扑在耶律越身上,咬紧牙关,等着剧痛传来。
等了又等,身后静悄悄的,昏暗中,琥瞳幽幽暗暗,讳莫如深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