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蠢,她也晓得这话绝对不能承认!
“那便杀了他!”
呼啦!
他猛地夺过赵元手中佩剑,丢在她面前。
“晨之……”她跪趴在雪窝,仰头望着他,风雪后,那熟悉到近乎陌生的脸,从未像今日这般高高在上,她哽咽着,“别这样,求你了……”
刚想再磕头求情,肩膀被拽住,身后传来吃吃轻笑,却不是对她,而是对着耶律越。
“有本事你便一刀捅死我!逼迫弱妻,算什么大丈夫?!”
琥瞳微转,睨向他,耶律越拿过侍卫手中长矛,矛头闪过一抹寒光,遥点在他面前。
“玄临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
咻!
银芒乍现,直扎玄睦心窝!
“不要!!!”
根本顾不得多想,她猛然向后仰身!拼命将玄睦护在身后!
呲——
寒矛生生顿住,矛尖刺破她身上狐裘,停在了最外层裘袍。
攥着长矛的手紧了又紧,狂风卷着雪片猎猎,撩起一缕银丝拂过耶律越冰冷的唇角。
“让、开。”
“晨之……求你,真的求求你!求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吧……我发誓他无心天下皇权,绝不会阻了你的路!我发誓!”
琥瞳纹丝未动,依然是那两字。
“让、开。”
玄睦抬手推她,嗤笑连连:“呵!你这女人还真是碍眼!让开!你再这般,连我都要以为你对我情根深种,真真儿是舍不得我死了。”
别再说了,别再激怒耶律越!
玄睦的用意,她如何不懂?可她不想他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