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如何想的,耶律越显然不在意,他抱着那锦盒,连奏折都没心思批,勉强批到傍晚,天刚擦黑就又进了寝殿。
“小卓子。”
“奴才在。”
“赵元还要多久到?”
“回王上,明儿个晨起,准到。”
“确定了?”
“确定了,赵将军昼夜不停,饭也不吃直赶过来的,说是累死了两匹马。”
“哦……”
耶律越抱着锦盒上了榻,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小卓子。”
今夜轮着小卓子值守,正歪在殿门口望着门缝透过的夕阳发呆,赶紧进来。
“奴才在。”
“几更了?”
“呃……才刚酉时三刻,还不到一更呢。”
“下去吧。”
又过了片刻。
“小卓子。”
“奴才在。”
“几更了?”
“酉时未尽,王上。”
“下去吧。”
那夜,耶律越每隔一刻半刻的便要问上一问,眼中血丝吓人。
小卓子心疼自家王上,劝道:“王上安心歇着吧,赵将军求见,奴才定立时禀报!”
顿了下,他又补充,“不,不等赵将军求见,赵将军一进城,奴才就立时进来禀报。”
“嗯。”
耶律越抱着锦盒翻了身,再没问过几更了,可那翻身声一夜未停。
四更天,城门还未开,赵将军有火漆加急密旨,自然畅行无阻,刚一跨进城门,小卓子就赶紧进殿禀报。
“王上,赵将军进城了!”
王上立时披衣而起,“更衣!”
收拾妥当,赵将军也到了宫门,一路急奔的话,再一刻钟便能见到。
耶律越抱着那锦盒坐在御书案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