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能不能……学点旁的?”
师尊摸了摸他的头,温柔似水。
“你的丹青九重天上下无人能及,我不过着言儿点拨一下,看你今日所画,已有当日shén • yùn,也是该学些旁的了。”
他很欢喜,这下师尊该教他修行了吧?
第二日,师尊又请来了尚昂仙尊,教他博古通今。
这些当日在清平宗也是有教的,对修行虽有助益,却助益甚微。
他又去找师尊,这次直奔主题。
“师尊,徒儿想修习法诀,早日飞升成仙。”
师尊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美眸漾着笑意,“你还小,不急的。”
怎么不急?!
人生短暂,区区百年,他又是废灵根,若不赶紧修行,怕是寿终正寝都不得筑基,唯有筑基方能延寿,方能有更多时日修成正果。
他很急,真的很急,他真怕他百年之后化为一捧黄土,再不能留在师尊身侧。
可师尊却丁点不急,没过几日又请来了晔昊帝尊,教他五行八卦,推演之术。
说来也怪,这些东西,他明明闻所未闻,却一点便通,进步神速,学起来也十分欢喜。
可这些依然不能助长他的修为,他还是想修行,想早日位列仙班,给师尊长脸。
一来二去的,眨眼便是十一年,他已从懵懂小童,长成十八岁少年郎。
他越发焦急,恨不得立地成仙,可师尊却依然推脱着,只道“不急不急”。
师尊不急,他却是要急白头发了。
难不成,师尊知晓他是废灵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飞升成仙,所有才不肯教他?
想到这可能,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短短一个月便瘦了一圈。
师尊看在眼里,却并未说破,找他一起赏月。
夜风徐徐,竹林清幽,月影斑驳在廊下,满院银霜。
师尊抱着火狐,他规矩地坐在师尊身侧,仰头望着夜空如黛。
师尊问:“你可看出了什么?”
他道:“月明星稀。”
月光遮掩了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