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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觅携着阮二婶到了厅中之时就将申嬷嬷隐隐的不屑和倨傲神情捉了个正着。
全氏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阮觅却是没所谓,只径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申嬷嬷看见阮觅,先是一怔,然后目光就闪了闪。
阮觅今日梳了简单的单螺髻,插了支梅花簪,身上是一席绣了金丝梅花的嫩黄色罗裙,手上有一弯盈盈欲滴的翡翠镯,初此之外,身上再无其他饰物,但却已经衬得她肌肤似雪,眉目如画,眸若星辰。
只她打扮再简单,这一出现却好像已经吸了满春的灵气,让人眼睛都有些挪不开。
她都如此,那些男人可不是更甚?
申嬷嬷没想到,三年未见,这阮氏的容色不但未减,竟好似愈发的研丽妩媚了些。
她看得不自在,接着心中更是一突。
这一女子,和离在家三年,不见愁容憔悴,倒越发的妩媚水嫩,能是什么缘由?
而且,这样娇媚的金丝梅花嫩黄色罗裙,一个和离在家的妇人如何能穿?
这可真是个狐媚子!
无怪得夫人那般警惕她!
作者有话要说:滴答,滴答,求掉落长长长的留言哦~~申嬷嬷心中暗骂阮觅狐媚。
待阮觅和阮二婶坐定,申嬷嬷就上前简单的给两人行了一个礼,道:“老奴见过阮少夫人,阮二太太。”
阮觅端了小丫鬟上上来的茶,笑道:“多年未见,不知嬷嬷今日可是有何贵事上门?”
申嬷嬷道:“老奴今日过来的确是有要事。”
“阮少夫人怕是应该已经知道,我们二公子已经从西疆回京了。所以今儿个夫人便特地吩咐了,命老奴过来阮少夫人处接了小公子回府,好让他们父子见上一见。还烦请二少夫人这就准备准备,让小公子这就跟老奴去侯府吧。”
申嬷嬷虽然面上带着笑,但声音尖锐,语气隐含倨傲,“我们二公子”和“阮少夫人”这两个词上更是重重加了音量,其意不言而喻。
阮觅听了申嬷嬷的话后慢慢拨了拨手中的茶,这才浅笑着慢慢道:“哦,嬷嬷,那可真是不巧了,凌哥儿今日有事,所以今日怕是去不了侯府了。而且,”
阮觅语气一转,声音也冷了下来,道,“而且申嬷嬷,几年未见,虽说当年嬷嬷你是侯夫人身边得用的人,但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我又怎知嬷嬷现在还是侯夫人的人,还是已经是别的什么人了呢?”
“嬷嬷还当体谅,我和离在家,凌哥儿就是我的命根子,除非是二公子亲自来见我,否则不管是谁,我也不会允许她带走我的凌哥儿的。”
申嬷嬷的脸一下子黑了下去。
这真是个不要脸的!
她怎么有脸说出“除非是二公子亲自来见我”这种话来?
果然如夫人所担心的,这就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当年就是靠狐媚手段诱的二公子娶了她,后来见二公子要上战场,又吵着闹着要和离,现在见二公子立了大功回来了,竟又寡廉鲜耻的想借着儿子贴上来了!
她冷笑了一声,带着些嘲讽,声音有点刺耳道:“阮少夫人,您嫌弃老奴身份低微,不配接小公子那也就罢了,但阮少夫人刚刚的话可是差矣,就算老奴不配接小公子,可是侯爷和侯夫人可是小公子的嫡亲祖父和祖母,难道也不配接吗?”
“至于二公子,二公子才从西疆回来,每日里要上朝见驾商议国事,忙得很。而且阮少夫人怕是不知道,二公子现如今身份已经今非昔比,这京中不少的勋贵世家都有意和我们侯府结亲,二公子怕也顾不上来见阮少夫人的,恐怕要令阮少夫人失望了。”
“叮”得一声,阮觅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置到了桌上。
阮觅面沉似水。
她看着申嬷嬷,冷笑一声,道:“你也知道你身份低微,竟敢在此教训我了吗?嬷嬷不要嘴上自称身份低微,在这里却以侯爷,侯夫人或者二公子的代言人自居,以他们的身份来教训质问我......无怪得世人常言,不知多少大户人家的门风都是些恶奴在外给败坏的,今日我倒也见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