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庆递上太医给贞和帝特制的养心茶,贞和帝喝了一点,靠在榻上闭目养了好一会儿,才再睁开眼睛,慢慢道:“德庆,你说,此事到底是那阮氏教了玄凌自导自演,还是真如他所说,有人想要毒杀正希,再嫁祸到他们身上?”
德庆的冷汗刷一下冒了出来。
他心里自然有答案,但他也知道,他的答案怕不是皇帝想要的答案罢了。
但皇帝难道还能不比他更英明吗......不过是不肯也不愿去往那个方向想而已。
可阮氏母子为何要自编自导这么一出戏?
二皇子殿下是元后嫡子,自己有战功,背后还有翼亲王,有魏家,只要安安稳稳的不出幺蛾子,储君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根本无需搅和到这后宫的是是非非,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能有啥益处啊?
将来待他上位,还不是想要收拾谁,就收拾谁。
德庆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陛下,依老奴愚见,好端端的,二皇子殿下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做。”
“就是阮娘娘,她位份未定,发生了这种事,对她亦是只有害而无益的,是以,老奴觉得应该不是阮娘娘的手笔才合理。”
皇帝闭着眼面色沉沉。
殿中雅雀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进来,敛着息禀道:“陛下,淑妃娘娘过来了,就在殿外候着。”
“啪”得一声,皇帝的广袖一扫桌面,茶杯药碗都滚落到地上,黑色药汁褐色茶水洒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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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一直到上了马车,阮觅才慢慢拿着帕子给玄凌慢慢的按着伤口。
玄凌嘟囔道:“阿娘,我可总算是知道阿爹为什么不肯回宫了,这宫里都是妖魔鬼怪啊!那老妖怪要是我爹,我要他去死。”
他怀疑他不是他亲孙子,他还觉得他不配做自己的祖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