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摄制组的某两人人使个眼色——这是他自己人,以前是新闻记者。
两人眸子里闪烁着精光,迅速跑到还躺在地上的威廉身边,直接进行采访。
“威廉先生,您身上沾的,不是您自家公司生产的药膏吗?说实话,我们在进入澳国后,也收到了这种驱虫药,知道药膏本来就是直接涂在身上的。可是,您这……身上弄到了药膏,怎么会这么痛苦呢?难不成这药膏还有严重的毒副作用?”
两人一个问话,另一个就直接利用摄制组的照相机,调整好机器之后,咔嚓一声,闪亮的光透过威廉紧闭的眼皮子,狠狠刺进他脑海里。
威廉沉默着不说话了。
他知道,这次事情可能会闹大。
……
两周之后,华国驻澳国的总负责人王先生,跟他请的律师一起,拿着法院的判决书,面面相觑。
“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太过顺利了?”
在了解过WL的资本背景之后,两人做好了打长期官司都不会成功的最坏准备,却没想到,从递交申诉书开始,每一步都走的特别顺,WL的人完全没出来搞什么大事情,只是闷不吭声地改了宣传、继续降价而已。
法院让一家研究所比对了华国跟WL的药膏配比,确认WL的药膏配方与华国的配方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这相似的部分,确实涉及到席家申请专利保护的那一部分。
判决下的很快,WL的药厂已经不被允许再生产这种药膏了。
连带着,他们还接到通知,不止澳国,就连老美、鹰国、德、泥轰、法、北苏等国家,都通过了席家人递交的专利申请,从此以后,这些有专利保护政策的国家,都不能越过专利申请人,私自盈利性生产专利保护的产品。
WL当初投资一个研究所,为了破解华国这些药膏的配方,就已经花了上百万,后来专门给建立一个生产车间,又是一笔大投资。
目前他们都还没赚回投资的钱,算是完完全全亏本了。
而且……
“你们去看看最新报纸吧,WL背后的资本出事了。”法院有个人跟律师熟,提点了一句。
律师跟王先生对视一眼,急忙找了个报亭,要来一份最新报纸。
“这个威廉真是够倒霉的啊……”看完之后,律师一脸懵逼,“难得来WL巡视一下,就掉到了药池里,被送医院又恰好碰到澳鹰领导人在那边,好死不死的,鹰国领导里面有他的仇家,非得喊个人去给他采访,然后把他家族跟WL做的恶心事给曝光了……”
国际新闻还是有点延迟的,鹰国那边,早在上周就把这件事上报了,直接让威廉家族控股的许多公司价值暴跌,威廉本人被家族打入冷宫,再也没听过消息。
澳国是收到鹰国那边的授意,也特意把威廉、WL的关系点明,然后把整个事情说明了。
——WL窥伺弱小华国的秘方,破解不到位,就强行生产,以低价形式抢占市场,结果被发现他们的药膏有强烈副作用,连他们自己人,都称呼这药膏为“鬼东西”,明显知道他们做的药是不能使用的。
报纸的覆盖面很广,这件事传来传去,就连以前从不关注药物生产商的人,都把WL这个药厂名字给记住了,声明以后无论买什么药,都绝不购买这家工厂生产了。
WL的人焦头烂额,完全挽回不了口碑,公司还欠了银行的贷款,主投资人威廉联系不上,银行不愿意继续帮助这种烂了口碑的公司。
一个月后,WL就宣告破产了,哪里有余力去管华国的申诉啊。
“他们直接破产了,投资人是鹰国的,联系不上,你们华国也拿不到该有的赔偿。”律师觉得这事还有点可惜。
赔偿是个不小的数额,要是华国能拿到那笔钱,说不定会给他弄个大红包呢。
王先生笑了笑,并没有在意这个。
“他们不再给我们添乱就好,钱的事……”呵呵,只要他们垄断了驱虫药膏这一行,害怕赚不到钱?
王先生这会子又体会到商业的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