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涉及到这么多东西的吗……”
他还以为,就是把作品写出来,然后跟小人书一样印刷好,就已经完事了呢。
——至于市场?
现在好多年轻人都在偷偷传阅各种小人书好不好,几岁孩子有几岁孩子传看的话本,十几岁的孩子有十几岁孩子喜欢的作品。
老一辈委屈、憋屈了太久,已经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了,可新一辈的人到底没经历过战乱这种事情,对自然灾害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饿肚子上面。
这些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年轻人,更追求人生的享受感。
那存在于文学作品中的恩爱情仇与幻想,会让他们觉得,接受这个故事的过程很快乐。
“你要是真的想做的话,那就试试啊。”
钟以泽见席宝在这嫌弃办杂志麻烦,却没有说做这件事不好,觉得她可能是有点想去做的。
只是,她懒了这么多年,一下子让她接触这种想想就很复杂的事务,确实有点难受。
“你说的几件麻烦事,要么推给戴冒来,要么我给你帮忙。凡事开头难,等一切稳定了,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会有多辛苦了。”
席宝点点头,然后愣了一下,问:“戴冒是谁?”
从刚刚开始就傻住的草帽男孩,脸上的表情更傻了。
“合着你一直没记得我的名字啊?”
“啊,你叫戴冒?”
席宝尴尬地看向他。
她不太跟高中同学在一起玩,班上大部分人的名字都是不记得的。这个戴冒,她不过是有一点点印象,却没有把他的脸跟他的名字对应上。
“对不起啊,我其实只记得班上几个比较有特色的名字……”她说着,看了眼戴冒手里拿着的草帽,把这景象跟他的名字挂钩在一起,“以后就记住了,戴冒——你是不是喜欢戴帽子?”
戴冒嘴角抽了抽。
“算了,随你怎么记忆吧。”他抓了抓有些乱的头发,转而去问钟以泽,“老大,你刚让席宝把事情甩给我,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钟以泽挑起眉,“不是你先提起要帮她做这个的?”
“……话虽这么说,但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接盘所有事情啊。刚刚席宝单就办杂志这件事,已经列了这么多项麻烦条目了,我也没有相关的经验,不添乱就不错了,哪里能帮得上什么大忙啊。”
“那你听喜宝的指挥就行。”
钟以泽把席宝拉近一点,“她脑子比你的好使,连我一时都没想到办杂志的流程,她一下子就给列的差不多了,想来是能安排好这些事的。”
“不……”
席宝就要挥手表示自己不行,可钟以泽却继续说下去,“杂志到大学里面办更容易,到时候,我们可以先通过办社团的方式,聚集一批同好,然后在这些同好里面,忽悠……咳,发展出一批愿意供稿的作者。”
“喜宝,你觉得这么做行不行?要是能定下五六个作者,再加上你自己一个,基本上能撑起一个小杂志了。”
席宝思路被带着往那边想了,忍不住补充道:“那我们要办社团,也最好是召集爱好也爱好写作的人,不管他们是喜欢写趣味小故事,还是写长篇连载,我都能给点指导,叫他们怎么抓住读者的心,也叫他们避开一些危险元素,免得发表出去造成麻烦。”
“刚开始这些新人肯定是无法创作出能刊载的作品的,等他们练一练,我觉得可以了,再去找几个擅长美术、设计的同学,让他们给杂志设计封面、做排版、做插图等等。样刊出来后,我们资金充裕的话,就直接打版印刷,试着传播出去;要是资金不多,就大家辛苦一点,手抄几十份,先在学校里面传阅试试,反响不错就能拉投资。”
不知不觉地,她都把事业起步方式给安排上了。
说完她还纳闷地扯了下自己的辫子——为什么有种她真的马上要办杂志的感觉啊?
“要不还是算了……”她叹了口气,就要说算了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