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她每每多花一些个人的钱,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她觉得这很值。
而且,做这些事,也不是对她跟钟以泽没有好处。苏州河那边的新大桥建好,他们以后在海市的家跟公司之间往来会更便利;平都那边五座大图书馆的免费开放,会成就更多优秀的人才——这些人才未来未必就不会助力他们俩的公司,即使没有助力他们的公司,高素质人群的增长,也会有助于社会的安定。
那些细致的东西,没必要挂在嘴上。所以,席宝只是笑笑,“就当是给我们家后辈积福了呗。”
林诗音沉思了一会,看向五三,“咱俩不像席宝他们一样要运转公司,年年还有大笔的股份红利,手里攒那许多钱好像也太多意义。我们房子车子啥都有,孩子们以后也什么负担,不然我们也开始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林诗音毕业后,一直在当全职作家,收入不低,但她之前还挺爱攒钱的,就很少参与什么自发的捐款活动。
“这种事你决定就好啊,钱归你管。”五三也挺无所谓。细细论起来,席家这两辈人,还真没过过什么苦日子,所以对钱财什么的,都不是很上心。当然了,事业心、上进心跟这个没关联。
席宝招呼林诗音坐得离她再近一些,“做好事也不用太特意,反正看缘分吧,就是你哪天看到了什么产生了感触,想为此做点事情,那就去做呗。”
“嗯嗯,那就看缘分吧。”林诗音认同席宝这个说法,“对了,说起来,今年春天的时候,尚林他们学校搞那个植树节活动,我觉得蛮有意思。小孩子亲手去种树,挂上专属的牌子,等许多年后,孩子长大了,小树也长大了,他说不定还会带爱人以及他的小孩去看看,还蛮有纪念意义的。”
“植树吗?说到这个,我想起一件事,国际上好像有说环境恶化的问题,因为各种工业化嘛,空气、水污染都挺严重,然后矿产开采、木材滥用等等,对植被影响也挺大的。多种树也算一种好事了。”
“诶?”林诗音不怎么关注这些,加上华国内的环境还算可以,还是第一次听到席宝这个说法。
犹豫了一会,“尚茹有爸妈带着,尚林也上学了,我平时除了写写东西,还挺闲的。你说,我组织一下,搞个鼓励植树的活动怎么样?”
“挺好的啊。”席宝表示支持,“但这个事很费精力,不同地域、不同环境,适宜的绿化方式不一样。像是沙漠化的地方,可能就得种固土能力强的,风沙多的地方,比如说平都,那就适合搞防.沙.林;草原的话,有放牧还有采矿破坏了草原环境的,也得根据当地情况选择植被;至于其他地方,要做植树活动,也得选好地点跟植株。还有,道路边上的绿化,最好选易成活、枝桠展开不严重的,免得影响道路通行……”
“哇,这么复杂?”林诗音苦笑一声,“但是感觉做起来更有意义了是怎么回事?真要去搞的话,我可能会投入一辈子了。”
“那也挺好。写作也是需要经常外出找找灵感的嘛,刚好如果你要做这件事,就有个明确的东西,带着你到不同地方去转转,一边做这些事,一边采风,挺好的。”
“嗯,我回去查查资料。反正现在限制生育了,我跟五三也不会再生小孩,养一儿一女的负担很小,有点别的事情做,还挺不错的。而且现在没了上山下乡活动,在城里长大的孩子少了许多见见大自然的机会,我做这些事,等孩子再大一点,学校放暑假,还能顺便带他们去体验一番大自然的感觉。”
“哈哈哈,是让他们也跟着帮忙吗?”不然的话,要体验大自然,直接把两孩子送去西岐村玩耍就行了。
“是啊。现在城里那些花里花俏的玩耍太多了,我之前还担心孩子以后玩不到什么淳朴的东西了呢,那样,就不太好,你懂我意思,我是希望孩子们在跟上时代的同时,还保留一些自然的、纯粹的东西。”
“我懂,我懂。”席宝拍拍林诗音的肩膀,“我现在做的很多东西,也是有为了等我家小孩出生后,会有更好的成长环境的考虑。”
两个女人惺惺相惜地对视着,一旁的钟以泽疑惑地看了眼席宝,又询问地看了眼五三,完全搞不懂这么感性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