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含月赶回家后,茶都没喝上一口,问保姆张婶:“童童回来了吧?”
童童是段少的小名,从小喊到大的。
张婶点点头,指指楼上,面露忧色,“少爷心情好像不太好,上去好几个小时,一点动静都没有。”
董含月一听,这还了得?!她儿子就没这么安静的时候。
段盛业那个挨千刀的,居然那么狠心让儿子去山泉县,儿子这是在伤心哪!
她不再踌躇,立刻上楼去看儿子。
房门没锁,董含月轻轻扭动打开,房间里寂静得一丝声响也无,窗帘被拉得紧紧的,一点儿光也透不进来。
借着房门打开透进的光,她看到床上鼓起的人形。
悄悄走近,还能听到轻浅的呼吸,青年俊秀白皙的脸露在被子外面,一头枯黄色的微长头发摊在枕头上,显得人格外安静清秀。
董含月捂住胸口,她儿子怎么就这么乖这么可爱呢!
至于大白天睡觉这件说不过去的事,被她浓烈的母爱给鞭笞走了。
为了不打扰儿子睡觉,她轻手轻脚走出去,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