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维拉德的脸色还是变得相当严肃。这股法力波动比较微弱,散布在空气当中,隐隐约约,如果不是褚胤提醒,他可能完全注意不到。
“就是这个搞的鬼?”
维拉德立马问褚胤。然而褚胤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神秘地笑笑,只带着他又在整栋屋子理走了一圈,才又问他:“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吗?”
有。而且非常不对劲。
这股法力虽然微弱,但却占据了这栋房子的角角落落,每一处都有它的痕迹,它们如同生长在暗处的植物一般,在所有人都难以察觉地地方茂盛生长着。
一般来说,较为微弱的法力,是只能停留在某一个地方、某一个角落苟且生存的。可他不仅大大咧咧地在整个房间里飘荡,甚至还能极好地掩饰住自己在其中的身形,轻而易举地就能够蒙骗头一次上门来的人。
在这个房间里留下法力的人,绝不像是他的法力表现出来的那样弱小。
维拉德很快下了判断,他警惕地环绕四周,还没来得及再问褚胤些什么,就看到卧室的房门豁然大开,一男一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女人面色酡红,看起来明显是刚做了些什么事情的样子,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套上衣服,完全不知道有两个隐形人此时正待在房间里,将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给房间施了静音咒,不论是维拉德还是褚胤都没注意到里面其实早已完事,现在忽然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好不容易冷静了许多的维拉德脸色爆红。
虽然理论上来说,维拉德已经是活了好几百年的老妖怪,可他实际上也不过才二十来岁,而且清醒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自己的法师塔里做研究,只有某些时候会不得不出去参加舞会的时候才会出门。
当了十几二十年的宅男的维拉德,第一时间就把眼睛给闭上了。他默不作声地施法给那个女子打了个马赛克,才幽幽地问褚胤:“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褚胤顿时失笑:“差不多了,就现在吧。”
一直到回到车上,维拉德的脸还是有些发烫。他不大自在地咳咳两声,才想起来自己一直在好奇的事情,忙不迭问褚胤:“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蒋做了什么事情的?”
他对蒋绣云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倒是一点都不好奇,只想知道褚胤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她的不对劲的。
这时候褚胤也不再卖关子了,他早让魏子良把那张照片发给了自己,指着照片上蒋绣云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叹气:“这样的痕迹,一般只有一种鬼会做出来。”
维拉德盯着照片猛看好久,也没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他疑惑不已,却还是乖乖地没打断褚胤的话,听他继续说道:“被自己出轨的配偶害死的鬼,在某个地方长时间停留,并发现有人出轨后,会在出轨方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
“可是……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维拉德困惑:“这分明就是很普通的淤青。”
闻言,褚胤顿时失笑:“你这中文学得不太行啊,”他摇头:“我明天得和你的老师沟通一下了。”他用手将蒋绣云身上特别明显的几处淤青一一连成一条线,渐渐组成一个字,才又问维拉德:“看得出来是什么字吗?”
不等他回答,他马上说到:“豭。公猪的意思。”
知道维拉德肯定还会有疑惑,褚胤继续跟他解释道:“Z国有一个词,不算太常见,较寄豭,是指寄放在别人家里传种的公猪,实际上也说的是那些在别人家中□□的男子。”
褚胤说着,翻到另一张照片,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照下来的,刚才那间房子里的那个男人。跟着褚胤刚才的解释,维拉德自己也是试着将他身上的那些格外明显的痕迹连起来,惊讶:“也是这个字!”
他瞪大眼睛,看看那个男子,又看看褚胤:“那、那你的意思是……”
再一联想到之前褚胤时常提到的,关于蒋绣云身上出现淤青的时间,维拉德顿时错愕不已:“所以,蒋绣云趁着她丈夫出差的时候就到这里来和这个男人……”
虽然话没说完,不过褚胤倒是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耸耸肩,不置可否,维拉德纠结两秒,又想到那个赤身裸/体走出来的女人,茫然:“那,那刚才那个……也是……”
他结结巴巴说话的样子逗得褚胤一笑。褚胤连连摆手:“不是,她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女朋友,你看她一点儿事情也没有,就算不是正经对向,估计也是单身的。”
说着,褚胤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种鬼……怎么说呢,还是很有原则性的。他们一般不滥shā • rén乱害人,只对那些德行有亏的人出手,而且他们的死因一般都不会太好……大部分都是被自己的配偶伙同出轨对象给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