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其实也是个阵法,秦舟好奇地悄悄探了一丝灵气进去,想试试能不能看见他原本的面目。
他始终不明白,一个阵法怎么变成了人形。
他看见了一对无神的眼眸。含着笑,看着他,那神态竟然有些眼熟。
阵法运行极其精密,再深入下去怕是要被发现,于是即使秦舟很想继续看下去,也只能遗憾地撤了灵力。
他用肉眼看着困阵的脸,仿佛又看见了那对无神的眼眸。
秦舟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秦过的手段实在太让人忌惮,回去得提醒君渐书一下才行。
偌大一个瀛洲秦家,看起来钟鸣鼎盛,也不知道底下藏了多少这样诡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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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渐书来瀛洲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住处都差不离。和秦过的谈话结束后,即使不用人带路,他也很快找到了早就等着的秦舟。
其实以他和秦家的关系,应当是在瀛洲有自己的居所的。但秦过责骂过他,有了蓬莱就忘了秦家。因而就连秋刃在秦家都有自己的住处,君渐书却只能像个客人一样,每次来时单独安排住处。
秦舟听了,笑道:“这也太小器了。不过你能随意进出秦家,不至于因为一个住处和秦过闹翻。”
谁知君渐书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倒不是,徒儿当初回到师尊的住处,却被赶了出来。我去找了秦过,把他打了个半死,让师尊失望了。”
秦舟晃了晃脑袋,还是笑:“你脾气这么烈?我怎么没看出来。要是我像你这样计较,这么多天早就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君渐书笑着叹了口气,不想再谈这话题。
他当然知道这事计较了也没意义,秦过终究要把他赶出秦家。只是当时怒上心头,又没有师尊耳提面命,哪有心思考虑这些。
秦舟却不乐意了:“对你这么宽容,不做点什么感恩一下?”
君渐书失笑:“原来师尊是这个意思?”
秦舟反问:“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师尊要叱责我意气用事。”君渐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