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沈无炀外放至北江边城——元州城,三日后启程,自此,无宣召不得回都城。”萧远祁嗓音淡淡。
赵意筠还记得原著里沈无炀大多时间都在元州,但并没有说是这般原因。她忽然想到不久后的一场战事,赶紧问道:“今日北疆情况如何?涅北的兵将真的都退出去了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三个问题已经结束了。”萧远祁双眼直盯着她。
赵意筠一愣,也感觉自己突然太敏感了,笑道:“随口一问罢了,关心下国家大事嘛。”
话虽说得轻松,可她心里却觉得异常不安,那场战事,沈无炀也受了重伤,大南也因此损失惨重。可现在应华城内人人都觉得天下太平,萧昱镇甚至在朝中多次嘲讽涅北,称其为无能弱国。
还未等赵意筠多想,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说远祁为何迟迟不回,原来是在陪弟妹啊。”
赵意筠一惊,“见过太子。”
“你身体不适,这些虚礼就免了吧。”萧琰朝不甚在意地摆摆手,然后转头看向一旁自家堂弟,“你们还有这么多时间可以呆在一起,怎么这点时间都不肯浪费?”
赵意筠想开口解释,“太子,其实世子他……”
“等太子娶妻后就会明白我为何会这样。”萧远祁打断她的话,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赵意筠总觉得萧远祁每次都会在太子面前表演得很用力,难道他们萧家的观察力也是遗传的,他怕太子看出来?这么想着,她慢慢转过视线看向这俩兄弟。
两人正在对视,面貌相像的二人嘴角都带着笑,可细品起来却又不是一个味儿。可惜赵意筠是个心大的,看着这一幕只暗叹萧氏基因的强大,压根没细品出两人之间的暗涌。
三日后,沈无炀沈无炀离城的消息传来。
萧远祁从宫里回来,说萧琰音在皇后那儿哭了整整一天一夜。
赵意筠虽然特别想给萧琰音一点安慰,但奈何自己现在连出门都做不到,而另一边,萧琰音也被变相禁足在宫里。
想到原著里沈无炀和萧琰音二人的纠葛,赵意筠纠结半天开口:“你不是还要进宫找太子吗?”
“嗯,怎么?”萧远祁坐在桌边,手里转着一只小瓷杯。
“你让太子同公主说一声,让她放心,她和沈无炀一定有后文,如果没有,我倒立洗头。”
萧远祁听完,沉默半晌才开口:“其实,我挺想看看你是怎么倒立洗头的。”
赵意筠轻哼一声,笑道:“世子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哦,你就这么肯定沈无炀和长乐之间没有结束?”萧琰音看不到沈无炀待她的特别,萧远祁却能看得出,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二人会有结果。他甚至觉得这次的分开对萧琰音来说不失为一个忘记沈无炀的好机会。
“因为我会看面相,沈将军同公主很配。”赵意筠开始胡诌。
萧远祁挑眉,想起前事,“是吗,所以你之前也是发现自己和方连清很配,才会上赶着想嫁给他?”
赵意筠被噎,轻咳一声,声音却低了些,“算人不算己,看面相亦是如此。”
萧远祁轻笑一声,不语。
赵意筠眉头一皱,这厮早就看出自己在胡编乱造吧,陪聊这么久估计就是想看自己笑话。她赶紧转移话题,“是不是又到按摩的时候了?”
这段时间以来,赵意筠已经养成了萧远祁给她按摩的习惯。萧远祁的手劲儿大,习武之人力道控制得非常适中,本来赵意筠还不好意思开口,后来却想到了一个妙计。
每次她想按摩,一定会找一个纤云和芸香都在的时候,一旦自己说腰酸背痛,她们二人都会捧哏似的“推荐”萧远祁。于是赵意筠就“勉为其难”地让她们去叫这位按摩一级棒的世子爷过来。
而她也从不怕萧远祁会拒绝,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秀恩爱机会。
萧远祁动作熟练地隔着衣料按摩着,见赵意筠微眯双眼,一脸享受的模样,他突然低下头,借着替她拢发的动作,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倒是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