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一查,又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让徐卿有点焦躁,他猛地踹了一脚床腿,‘嘭——’的一声差点将岑言从小沙发上震下来,岑言张嘴刚想说什么,她的眼角却忽然撇到了什么,蓦地站起身走到徐卿的身侧,“看墙。”
灯光下,雪白的墙壁忽然蔓延出一朵一朵夸张绚烂的血花,岑言和徐卿便眼睁睁的看着那血花一路从最上方一朵一朵绽放,最后嵌进了地板里。
“没了?”
“不知道。”岑言随意说了句,却在下一刻忽然感到自己穿着帆布鞋的脚一阵刺骨的寒冷,她下意识地想要抬起脚,然右腿就像是用了强力胶死死念在地上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我艹!岑小言看你的右脚!”
在徐卿堪比女高音的尖叫中,那血花忽然绽放在了岑言白色的鞋面上,紧接着,又爬上了她的小腿,冰凉粘稠的诡异感觉几乎让岑言头皮发麻,她一手拽着徐卿的手臂,身子猛地一转,硬生生的将脚从帆布鞋内拔了出来。
“我艹我的脚!”徐卿还来不及安慰岑言,只觉得自己的脚也是一冰,那血花便直直的钻进了他宽松的裤管内,刺骨凉意爬上小腿那一刻,徐卿如坠冰窖,整个人面色发白最后又化为灰白,看得岑言蓦地瞪大眼睛。
岑言几乎来不及思考,她一脚踩住徐卿的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人给一把推到在了床上。
徐卿这会儿也像是忽然反应过来,整个人在床上滚了一圈,从左边滚到了右边。
岑言后退几步,再抬头往上看的时候,只见墙壁依旧雪白,之前的血花仿佛昙花一现。徐卿自也是看到了这一幕,没忍住便直接问候了不知道谁的祖宗。
他整个人还缩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卷起酒红色的西裤裤腿,白皙的腿上一片浓稠的血迹,徐卿扯了把纸巾狠狠抹了一把,只见上面的血迹消失之后,白皙的小腿上侧突然多了一道伤口,伤口处的肉微微翻开,模样有点血腥。
徐卿又骂了一句娘,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对着岑言示意了一眼,开口便道,“你那腿呢?赶紧卷起来看看。”
岑言哦了一声,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卷起了裤管。
白皙的脚背和脚踝处一点都血迹和伤口都没有,再往上,岑言忽然瞥到一抹红,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只听到徐卿一句‘我艹’差点震聋耳朵。
“这尼玛是什么意思?有毛病吗?!”
岑言的小腿上,出现了一个用血画成的一箭穿心图案。
岑言:“……”
这个鬼,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这鬼是什么意思?社会主义男女平等,它凭什么对你这么好对我这么狠?看不起老子还是怎么样?”
徐卿暴躁的话落下,原本还亮堂堂的白炽灯忽然闪了两下。
岑言抿嘴沉默一秒,最后点了点头,“好像确实看不起你。”
徐卿:“……”
岑言看着他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翘起了一个弧度,她弯下腰准备擦掉小腿上的一箭穿心,虽然这是214住的鬼对她的满满爱意,但是岑言真心觉得腿上带这么个标记实在有点减不了人。
然而令岑言没想到的是,印记擦不掉。
岑言当下便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死心的又擦了两遍。岑言皮肤娇嫩,两遍一擦,周围的肌肤已然泛起了一层薄红,看得还在哀怨连鬼都重女轻男的徐卿眼皮子跳了一下,他翻身下床扣住了岑言的手臂,皱着眉道,“你干嘛呢?擦不掉就是擦不掉,把你皮蹭掉了都没用。”
“裤子卷下来,给徐少去店主那里要个医药箱来。”徐卿道。
闻言,岑言倒是放下了裤腿,她瞥了他一眼,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徐卿知道岑言的意思,方才的情况若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估计立马就可以狗带了。
不过现在——
徐卿还没说话,岑言便拿起了床头的电话,给楼下服务台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