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嗓子?比不了,比讲理?钱月梅心里就没这个字。
葛春妮难堪红着张脸,喏喏了半响一个字没憋出来,反而眼泪快下来了。
瞧着就是恶妇在欺负小姑娘。
钱月梅见她这种受了大委屈的模样就憋气,嘴上更不饶人了。
“我难道说了啥假话让你不开心了不成?我说的不都是真话吗?你这还委屈了?”
葛春妮心里恨着,眼睛红了,“钱姐,我已经很努力了。”
钱月梅见她哭了,心里不知道多爽快,瞧,你欺负我,我就欺负你对象,你能把我怎么样?
“怎么叫我说你了,这不是大家眼睛看到的事吗?”她继续找茬。
葛春妮眼睛更红了,眼泪说冒出来就冒出来了。
孙卫娟看不下去拉了钱月梅一下,“月梅,别吵了。”
见钱月梅不开心看过来,以为她在帮葛春妮讲话,她立马压低了声音,“我听我家狗蛋说,你们家老二和人葛春妮不处对象了。”
钱月梅不悦的表情立马变了,心里咯噔一下,余光还瞥了远处的葛春妮一眼,“真的假的?”
“我骗你不成?”孙月娟翻白眼,“我家狗蛋那会正窝在咱们两家柴火垛那撒尿,不巧听见了,回来就跟我提了。”
其实事情说起来也简单,她家狗蛋三年级了,孩子回来跟她学的舌。
对上她肯定的眼睛,钱月梅一时闪过许多想法,最终变成幸灾乐祸。
她不怀好意地对着葛春妮笑了笑。
笑完之后,当下就憋不住想跟孙荷花告状去。
想当初,老二跟葛春妮处对象,没少招他们的反对。
葛春妮一个瘦弱女知青,活没见她少干,从他们家老二身上占的便宜倒是不少。
占他们家老二的便宜那就是他们的,还没进门就让老二这么听话,进了门之后,她又是个这不会那不会,还是个不好掌控的,万一把老二带偏了不听他们话了,他们恨都没地方去恨。
分了好啊,钱月梅打心底就看不起这种赖着男人的女人,屁股挪都不带挪一下的。
好不容易憋到中午,钱月梅去仓库放下锄头,兴冲冲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