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宝沉默着久久未出声,半晌才憋出一句,“他哪里好了?”又土又穷的。
钱丽手下动作一滞,没再辩解。
话说多了,依照她女儿的性子,反而会钻进死胡同。
钱丽觉得自己劝了差不多时候,宋明宝忽然叫住她,“妈,你是不是,”觉得哥更重要。
话说到一半,她垂着脑袋,“算了,”
女儿这么听话,钱丽倒是不太习惯了,“什么?”
宋明宝摇头。
钱丽一头雾水走了,关门前提醒她,“压一压脾气,”
午饭做了好几个菜,酸辣白菜,土豆炖鸡,白菜豆腐汤,以及一道鲫鱼汤。
宋家饭桌上平常就一盆汤一盘菜,为了招待女婿,也是大手笔了。
宋县长中午回来吃饭,至于宋明军,厂子食堂吃。
宋明宝老老实实出来吃饭,虽然拉着脸跟别人欠她了似的。
秦芸耸拉着眼皮,吃了一口菜,眉头一皱。
钱丽喝了口汤,眉头皱着,“怎么怎这么咸?”
宋明宝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同款皱着脸。
桌上的菜挨个尝了一遍,也就酸辣白菜还能下口。
钱丽当下就生气地看向儿媳,不知道是还以为是儿媳对她这个婆婆有意见,故意做咸来膈应她呢。
秦芸咂吧了两下嘴,不舍得吐掉,忍着吞下,心里不以为意,不就是咸了点吗?至于吗?
钱丽气死,她竟然不知道大儿媳是这么一个人,简直是越来越刷新她的认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好好一顿饭给嚯嚯了,吃完饭宋县长差不多就要去上班,重新做一份也来不及。
倒了是不可能的,粮食多宝贵啊。
钱丽干脆拎着热水壶,往里面多冲了点水,水都漫过盆了,仍然十分齁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