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哗哗,他隔着浴室的毛玻璃,看见客厅内的靳言又重新躺下去,一.丝.不.挂,嘴里哼唱着一首意大利的民谣。
那时他以为靳言必定是有过谁,那想法令他觉得肮脏。哪怕不是身体的出轨,心理上有过谁,也令他不快。
他没再主动问过,靳言也没再提起。
那枚染血的十字架,就此成了梗在颜广德心头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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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的谁?”颜广德抿嘴,手按在靳言的头顶发旋儿,语气淡淡的。
“我的母亲。”
这答案出乎意料。
颜广德顿了一下,撩开靳言额前的金色碎发。“你母亲……”
“是一个妓.女。”靳言耸肩笑。“可她信.教,是个虔诚的教徒。”
有那么一瞬,颜广德说不出话来。他暗自嫉妒了半个世纪的人,居然是那位传闻不详的靳言生母。
“她……”
“啊,是老头子无意间在意大利遇到的,据说有日本皇室血统,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