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婴脸色腾地烧了起来,在萧铎就要靠过来时,像一条滑溜的游鱼般,一个灵巧的摆尾便从男人身边游开,到了池子的另一头。
霍长婴懒懒地看着萧铎轻笑道:“今儿,萧将军可是一不小心就做了别人家的驸马。”
萧铎只是看着他不说话,霍长婴被男人这般炙热的眼神盯着,不自在地干笑了声,忙岔开话题,“幻幻不会骗人,你说那位突厥的公主故弄玄虚又是何故?”
他说着,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忽然反应过来,“莫不是那个使臣……”
萧铎也不着急捉长婴,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湿透了的衣服,边点头道:“那位领头的使臣,很可能便是他们的公主所扮,”
他亲自将人迎接进永安城,途中不免发现了这位使臣的种种异样,加之公主称病不出,前后联系,便有了这般的推测。
闻言,霍长婴眼睫低垂,他隐约想到了什么,关于元和四年,西突厥来使请求和亲……可那史书之上寥寥几行的记载,且年时日久,霍长婴也记不分明,正当他皱眉细思时,腰间一紧。
等反应过来,便已再次被萧铎压到了池壁上。
此后,两人便是酣战到夜半,水池边一片狼藉。
萧铎将洗涮好一身清爽的霍长婴抱到了榻上,吹灭灯自己也翻身上榻,将懒洋洋趴着的霍长婴揽进臂弯里,搂好。
霍长婴被萧铎折腾的狠了,被萧铎一扯,闭着眼睛不舒服地哼了哼。
自觉理亏的萧将军,温柔而熟练地帮霍长婴揉着酸痛的肌肉,霍长婴微蹙的眉头才缓缓舒展。
正当霍长婴要睡熟时,萧铎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道了句:“我很高兴。”
昏昏欲睡的霍长婴一愣,而后嘴角缓缓扬起,无声地笑了笑,边又不着痕迹地往萧铎身边靠了靠,他也很高兴啊,高兴这辈子能遇到萧铎,能拥有萧铎。
不求来世,他只想求这一世长久。
霍长婴如是想着,两人相拥着沉入深深睡梦中。
翌日,天朗气清。
前日宴席也不知道谁说起的马球赛,胡人擅长齐射,大殷更是在乱世中建立起的统一帝国,马背上的功夫都不差,于是两方一拍即合,便决定今日举办一场临时马球赛。
西突厥同大殷西北边境局势紧张多年,但也没犯下如同dōng • tū厥那般屠城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