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垂下头颅,“奴才无能,夜探几次陈家,也未能发现什么重要证据,不过今日我们隐隐查到了些东西,只是还不确定。”
“什么?”陶修德推门进屋。
“陈家似乎在做人口生意,虽然他们并没有拐卖周边村落的孩童,可是,却从外地运了不少孩童藏了起来,对外打的名义是买的家仆,可是,他们买的也太多太频繁了……”
“证据!我要证据!”
“只怕要抄了陈家,才能翻出藏匿孩童的密室。奴才无能,还没有查到,今夜,奴才愿再探陈家!一定找出证据来!”仆从跪了下来。
陶修德抬手拍在桌面上,震的桌面上的东西微颤了颤,“这是什么?”
“公子小心有毒,让我来!”仆从立刻上前,隔着衣物布料,小心的打开纸张,只见里面有一块玉佩和一块碎布,而包着它们的纸张上,则歪歪扭扭的写了‘白沟’两个字。
陶修德摆摆手,示意仆从退下,这东西看着不像是带毒的,更像是传信的,陶修德也就捏过玉佩打量,下一刻,眸光一缩,“孟!孟家子弟的身份玉佩!为何会在这里?!”陶修德立刻把留守的仆从叫进来询问。
“奴才不知!奴才真的没有偷懒,奴才一直守在门口,屋子里还有回乡祭祖的东西,还有给各家的礼物,奴才不敢偷懒的!真的没有离开过!奴才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何会在屋里。”跪在地上,脑门贴着地面的仆从连忙解释。
陶修德也不追究这个,而是道:“还有谁进来过。”
“店里的小二,他来换过茶,收拾过屋子,可是他每天这个时候都来的啊!”
陶修德揉了揉眉心,“叫上来问问,说不定他看到什么了。”
“是。”
小二忐忑的弯着腰进了屋子,一进来就对着陶修德弯腰颔首,“这位公子,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进过我的屋子?可见过这个?”陶修德伸手戳了戳还放在桌面上的白纸和玉佩,目光盯着小二。
小二神色先是茫然,又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道:“见过见过,小的今天来换茶的时候,看到过,就在您的桌子上。”
“你可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或者听到什么声音,你知道这东西是谁放进来的吗?”
“这个我不知道啊!”小二连连摆手,一脸惶恐,“小的,小的只是来换水的,还以为是您的东西,都没敢动。”
陶修德站起身,走到窗台前推了推,窗台是开着的,也就是说如果是武林高手,确实是可能从这里进来,而不用通过走廊,那样的话,他的仆从发现不了也是正常的。
“公子,这里是三楼,若要不通过走廊潜入这屋子里,放置玉佩,必然要从楼顶往下,从窗户进来,此人的轻功可不低,现在又是白天,街上人来人往的,竟然没有人发现他从楼顶潜入,只怕是个顶尖高手。”陶修德身边站着的仆从拱手道。
“你说,这个小县城里,有这样的高手吗?”陶修德皱起眉头。
“公子,陈家的事情,并不只在这个县城里,牵一发而动全身,陈家实则事关韩郡全局,不说那个高手,便是这玉佩,只怕也不是普通人能随意得到的,只是不知是哪一方的势力插入了进来,这小县城里的水,倒是越发浑了。”
“是啊!不过放玉佩的那方势力,显然也是陈家的敌人,虽然暂时目的一致,但这种藏头露尾的存在,必有猫腻!还是要查出来,我们才能安心。”陶修德道,神色隐隐有些郑重。
“是!”
小二躬身低着头,许久,才终于等到陶修德随意的摆了下手,这才感恩戴德的离开。
……
一夜暴富是什么感受?杜青臣拿着一百多两的银票陷入沉思,至今还隐隐有不真实感,真是辛苦一整年,不如卖个方子啊!不过,卖方子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了,他脑子里能拿出来卖钱的东西,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多,还是勤劳致富比较靠谱。
杜青臣将银票塞到衣服里,其中一张十两的银票已经被他换成了银子,准备拿回去盖房子,有钱了,一定要住好房子才行!等成了亲,就立刻盖!院子里还要打个井,免得苏冬以后还要出门去村子里的那口井打水,也太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