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坐起来询问秘书,“和我说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吧!”
秘书把一切都叙述了一遍,中间无数次斟酌词语,只怕陈裕承受不来。
毕竟,换成谁也接受不了这种事儿。陈裕深爱司炀,可最后却是他亲手献祭了司炀的性命。
如果说陈昭是那个手拿利刃害死司炀的shā • rén凶手,那么陈裕就是那个毫不留情逼迫司炀献祭的神明。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都是我的错。”秘书最在意的,就是他最后没有看住司炀的身体。
可陈裕却黯然的摇了摇头,“不怪你,他设下的局,他都安排好了,你又能怎么办呢?”
“什么意思?”
陈裕无奈的笑了笑,“他在保陈昭的性命。”
“他到底是为了我才会上的手术台,我醒来之后,又怎么可能放过陈昭?势必要把他挫骨扬灰报仇。”
“可现在不同,司炀让他把自己带走了,他让陈昭把自己带走,不就是算好了我会投鼠忌器,只要陈昭把他的身体藏好了,我永远不会要了陈昭的性命。”
“这是他给陈昭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哈哈哈哈哈、”陈裕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说到底,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