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臣在院子里听到苏母的话,转头对齐承道:“齐兄,做好准备了吗?”
做什么准备?被当猴子围观还是干活?!他能不能只选择一个承受!齐承十分想问。
最终是不可能真的让齐承干活的,他也只是意思意思感受了下,就被苏母笑眯眯的拉到一边去了,杜青臣找了两个劳力,帮着把苏家的地给犁了,齐承只负责站在地边木着脸承受着村人的夸奖就行了,仿佛他真的出了什么大力气似的。
杜青臣也站在一旁,却比齐承更自在,路过的村人见了的就没有不赞的,“你看嫂子这福气,一个元帅儿婿亲自给你家犁地,还有个儿婿负责掏钱,请劳力干活,生怕嫂子累着。”
苏母自然笑眯眯的跟人说了几句话,面子赚得足足的。
村人虽然还是对齐承充满了好奇,但是却不像是刚知道的时候那么敬畏了,反而问道:“元帅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们暖哥儿过门啊?我们暖哥儿可是个好哥儿,多少人抢呢!您可千万别拖拉啊!”
抢?谁抢他媳妇?!齐承心思微动,连忙道:“已经下过聘了,婚书都交换过了!原本早就该成亲了的,只是被国孝阻了,等国孝过去,我们立刻就成亲。”
“国孝?”村人不解,普通百姓对这样的事情向来敏感度不高,他们只是隐约记得好像坐在皇位上的人是换了下,然后族长说一月内不准婚嫁,这都过去好久了,也没人提这事儿了。
杜青臣解释道:“元帅是朝廷命官,守的国孝比我们长,要守足百日的。”
“这样啊!”村人明白了,道:“那也快了。”
“是啊!”齐承重重点头,所以苏暖马上就是他的人了,其他人,就别想了。
苏家是住不下的,齐承跟耿津便住到了镇子上的客栈里,反正他们有马,一来一回的也方便,消息传到县里,冯县令连忙带了拜帖礼物求见齐承,县令站在客栈门口恭敬递上拜帖的一幕,不少人都看到了,齐元帅在此的消息仿佛插了翅膀一样四散开来,便是临县也有耳闻,甚至其他县的县令,都在犹豫要不要过来拜见。
齐承在镇子上住了两日,没怎么见着媳妇一诉相思,竟见外人了,再待下去,只怕连临县的县令都要见着了,齐承无奈,只能准备返程。
“杜兄,我跟暖哥儿的日子已经定下,到时候我便会来迎亲,这些日子,苏家这边,就有劳你照顾了。”齐承对着杜青臣道。
“放心吧!”杜青臣点头,“暖哥儿成亲,我也会去京城送嫁。”
齐承点头,“这样最好,那就多谢杜兄了。”
“客气。”杜青臣拍了拍齐承的肩膀,道:“以后对他好点就行。”
“明白。”
国孝之后,齐承应约前来迎亲,冯县令也来吃了酒席,苏家客满为患,差点没坐不下,杜青臣干脆把桌子摆到了院外去,摆了大半条街,才算勉强坐下。苏家热热闹闹了大半天,齐承才终于带着花轿离开,杜青臣去给苏暖送嫁,又在京城留了几日,直到得知了杜如林几个人考国子监的成绩之后才回来。
回了镇子上,杜青臣便把三人的成绩告诉了刘夫子,杜如林跟刘台竟没能考中国子监,反倒是邱友考中了,还好,他们手里还有闵安士的推荐信,这才勉强入了学。
刘夫子气的拍桌子,“可见这两人是没有好好读书的!竟知道在京城胡闹!”
杜青臣虽然失望,但仔细想了却也不觉得意外,这两人被裹挟进夺嫡之争,每天都操心自己的项上人头,哪里还能沉下心在读书上,反倒是邱友,没怎么插入这些事情里,安心在家里复习了。
杜青臣道:“他们两个已经觉得没脸见人了,本来只是让刘台一人在国子监读四年书的,可是成绩一下来,如林也说自己下场不考了,要苦读四年,之后再考。邱友倒是准备下场试试看。”
刘夫子沉吟片刻道:“邱友年纪最大,既然考中了国子监,倒是可以下场试试了,若能得中,也好说亲……”
杜青臣倒是没想到这些,不过邱友若是来年真的能中进士,便是个同进士,想来也有官宦家的小姐哥儿愿意说亲给他,这也是好事,杜青臣问道:“那刘台呢?如林已经定亲,准备明年成亲,刘台准备怎么办?是要在咱们这里找,还是在京城找?”
“哼!这小子,还小孩性子呢!再磨他几年再说,四年后也不晚!”
行吧!你是他爹,你说了算。杜青臣点头,“那请夫子写信,我派人送过去,告诉他们夫子的意思。”
刘夫子点了点头。
等杜家的宅院盖好之后,杜青臣便带了苏冬一同去巡视产业,很多地方的酒楼他只是开店的时候去了趟,平日里全靠账本和伙计回禀消息,很多事情他也无从得知,如今没什么事情,杜青臣便起了这个心思,一边去各省巡视产业,一边带苏冬孩子去游玩,慢悠悠的也不必着急,全当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