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乡侯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礼。“那该如何是好呢?”
陆松烟得了意,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侯爷,您把这样活交给我就好,我既然能出这个主意,自然能为您办到,您有所不知,我的刺绣手艺在一众女孩儿们中可是数一数二。一些仕宦公子还为着一方由我刺绣的帕子,哄抬出高价呢。”
“那就有劳姑娘了。”
陆松烟看着脑门上飙升的好感度,笑眯了眼:“侯爷放心。”
她回到家中对陆知府说起此事,陆知府也皱了眉:“你该出注意,却不该对这件事大包大揽。你平日里最多绣个荷包,绣个帕子鞋垫,这样的小物件精致取巧,对你来讲不在话下,但给太后绣大幅的观音相,你有这个本事?”
陆松烟便叫父亲放心,她心里有数
当天晚上,她就选取了名家画像观音来观摩。自己先描影着色,然后再选好配色丝线,一点点绣上去。可她费力做了一个晚上,熬的两眼彤红,却发现事情的难度还是超过了自己的预料。要么是着色呆板,要么是丝线勾连,而且针线细密,很费功夫,她熬一个晚上,才绣出了观音的半个头冠,等到绣人物表情时,要考虑风韵,气质,速度会更慢,这样下去,她只怕很难按时完工。
陆知府也挂着心,几次三番来看,发现女儿力有未逮,便怒女儿不该夸下海口。
陆松烟却在慢条斯理的吃着金ru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眼瞧着,交工的日子近了,锦乡侯终于按捺不住,亲自来陆府查问。
陆松烟果然抱着一个绣品展示给锦乡侯看。她把绣像打开,但见观音宝相庄严,面目慈爱,手中拿着的莲花娇嫩鲜活,栩栩如生,而头顶的佛光,项上的璎珞也光彩熠熠。因为太后的熏陶,锦乡侯也多少信奉佛菩萨,当即心生光明崇德之念,不由得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陆松烟沾沾自喜,看着那进度条飞速上升,心脏也砰砰乱跳,估计等太后寿礼一过,这锦乡侯就会上门提亲了。
若是太后问起这样优秀杰出的作品出自何人之手,锦乡侯也少不得报出自己的名号赞美几句,到时候她也得了太后的眼缘,那便是京城贵女中的一流人物了,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我。
锦乡侯称谢连连,再看陆松烟红肿的指头,更是感激,当即留下千金相赠。
陆松烟看着他英俊潇洒的背影,轻轻摸了摸唇角,虽然攻略起来难度大了点,但一分耕耘一份收获,嫁给这样的男人可一点都不亏。
锦乡侯骑马回府,再次路过荣家的店,看到自己妹妹正在那里挑选衣物,于是也进去看看。
荣平正在为他妹妹介绍衣物。他妹妹面目可爱,只是体型有些瘦小,总是为参加宴会没有合身的衣服而苦恼,难得看她喜笑颜开的,本不爱逛街的锦乡侯也多站了一会儿。
“老板,你这衣服后身怎么老翘啊,感觉不是很舒展。”
荣平绕着她转了一圈,便道:“姑娘,您没有站直,您稍微有点含胸拔背。”
她道声得罪了,便上前了扶住姑娘的腰,然后顺着脊柱骨一路缓缓往上使力:“请感觉我的手劲儿,顺着我的力道把气提上来。脖子也要直,下巴往后稍微收一点。”
锦乡侯看着她摆弄自己妹妹,心中稍有不悦,但想到自己以前做暗职,身份不显,因此妹妹也当是小门小户的女儿长大的,如今仪态上确实有些说不过去的地方。以前还请过教养嬷嬷但效果欠佳,今日这倒是个机会,能一次改过来也好。
这荣家店里人来人往的,这女老板也算见过世面,她能一下子点出问题所在,说明眼力不错。
荣平又转到了眼前,“姑娘,人要走起路来优雅,有一点就是肩颈腰要在一条线上,走路的时候,上身不动,下身动,主躯干一定不能打弯儿。”
“还有这个位置”荣平示意对方把肩膀舒张开,轻轻触摸她的锁骨,从两端滑向中央:“这里有个窝窝,抬头直腰,但不必要把胸挺得很高,那样会显得有些傲慢。你就注意这个窝窝,窝窝微微上提,胸部位置就会比较放松。来,您可以试试再走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