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没人应,他又喊了一声,“不出来我走了。”
花溪犹豫片刻,还是从角落走出来,微微伏身,朝主事行了一礼,“见过主事大人。”
主事笑了,“居然懂了?”
话里有几分惊讶和意外,似乎没想到一样。
“主事多番暗示,奈何奴婢笨拙,回去后好生琢磨了几遍,这才决定碰碰运气。”没想到叫她赌对了,主事果然一个人出来。
大半夜的,他又是主事,完全可以带几个人,但是他没有,就好像在给她接近和跟踪的机会一样。
主事笑意更深,“能找来,说明还不是很笨。”
他的行为和做法互相矛盾,一方面是慎邢司主事,事事都要以慎邢司为主,另一方面夹了私心,想将这两件事同时办好,不太容易,也因此,别人更难判断出他的本意。
花溪能猜到,多少说明她有些本事。
花溪头低下来,“主事大人,奴婢想不通……”
“我为什么会帮长锦宫是吗?”
主事抬起头,瞧向天上的明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疾恶如仇,总想着趁职守方便,对那些人下狠手,不小心留下证据,那时候是娘娘在主持后宫。”
“她看出来了,知道那人为人如何,默默替我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