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突然出宫,可能跟他有关,但是他很神秘,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不过她打听到,最近不止消失了明生一个,还有一个大管事也消失了,大管事姓彭叫彭清。
恰好就是昨天消失的,时间可以对的上,难道俩人打破世俗眼光,在一起后私奔了?
因为明生确实有点不一样,比如能弄来很多东西,再比如,身上时常有一些珍惜的吃食,独住一间屋子。
所以说他和管事有什么,花溪并没有怀疑。
至于什么关系,是像明生说的,兄弟关系,还是像别人说的,金主关系,亦或是纯纯粹粹的恋人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花溪只在听住处的时候多留意了些,甚至趁着没人去看过,因着天黑,瞧不真切,还点了根蜡烛照明,吸引来别处的人出来查探,怕暴露,没法子,只好假装路过离开。
不过明生的屋子很小,一览无余,所以尽管只是匆匆一暼,还是叫她注意到了两件事。
第一,这是明生的屋子,因为屋里少了很多东西,显得空荡荡的,正好明生的东西都给了她们。
第二,虽然少了很多东西,但是很整齐,明生走之前整理过。
按理来讲,搬家后,应该不会有人对出租屋留恋,给它打扫似乎也没几个人会做,明生都要走了,就算不打扫也行,为什么还会清理的这么干净?
要么天生洁癖,要么是不得已而为之。
明生明显没有洁癖,也没多少勤奋?有时候古扉想找他,十次里有三四次去上茅房,偷懒,看话本,古扉邀请他学武,他也不学,觉得太累,这样的人没道理会勤奋到打扫一个也许以后再也见不着,会是别人的房间。
这行为更像是掩盖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他走了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伪装?
完全没必要呀。
除非他走的不是正规途径,比如说贿赂管事偷偷的出宫,不是贿赂管事找个理由把他打发出去。
如果是后者,完全可以说生病了,或是活计干得不好,塞点银子,管事一句话的事,没必要冒险偷偷出宫。
花溪陡然站起来。
一口气消失两个人,偷偷的出宫,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
明生绝对出事了!
“走。”花溪去拉古扉的手,“我们再去一趟明生的屋子。”
昨天也许漏掉了什么,叫她没有发现别的线索,今儿再仔细查查。
花溪握着古扉,俩人一道出现在外面,进去的时候是在杂役处,管事赶人睡觉的点,在里头待了一段时间,出来外面的人基本已经散完了。
昨儿观察过,杂役处是类似于俄罗斯套娃一样,一个‘口’里头套一个‘口’,再套一个,套了好几个。
房子也一个挨着一个,一个屋子里头最少住五个人,‘口’的边角也有房子,但是比一般的小,只能住下三个人,越是里头的‘口’越小,明生就住在最里头那个‘口’的边角,因着很小,只够住下一个人,所以他被安排进去,大家也只说幸运,没别的话,毕竟只能住下一个人,明生恰好是那个人而已,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花溪拽着古扉的手,脚下急奔,越过一道道走廊和小拐角,终于到了明生的门前。
刚要进去,外面的门突然被人踹开,来了一群举着火把的人,花溪连忙拉着古扉去角落里躲着,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目标明确,朝明生的屋子而去。
花溪咬牙,来晚了!
明生蹊跷的地方被别人先一步发现了!
那些官兵的前面有个带路的,穿了一身白色的亵衣,哆哆嗦嗦引着人顺着大开的木门进屋。
花溪这个位置离得不算远,叫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那具尸体就在这里,床底下。”
不知道是哪个官兵,对他夜闯别人房间的行为很怀疑,多问了一具,“藏的这么隐秘,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人瞬间心虚起来,说话声音都在打颤,“这不是有两天没瞧见人了嘛,奴才觉得有问题,便过来瞧瞧,一进屋就闻到了水果味,在床底下,奴才心想水果那是多珍惜的东西啊,他一个奴才怎么弄得来?这里头肯定有古怪,于是想捞出来看看,结果……发现了床底下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