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扉登基之后就是一国之君,即便是丞相和摄政王也不敢随便杀他。
朝中还有一些忠心耿耿的老臣,皇上暴毙,那些老臣们怎么想?
肯定会联合起来反抗他俩,即便摄政王和丞相在朝中的力量占据了一半,还有一半野生的,他们不得不忌惮。
那些忠心耿耿的野生老臣们会誓死保护古扉,因为他是正统。
臣和君之间的观念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像被洗脑了一样,为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再者说,就算不为了保护古扉,两块肥肉露出漏洞,其他人也会疯狂咬上去,丞相和摄政王没那么笨,给别人那个机会。
所有古扉几乎可以说不会再有致命的危险,最多只是受制于人而已,那还需要继续跟着他吗?
不需要了,她欠下的恩早就还了,现在不过是放心不下罢了,古扉登基之后没有生命危险,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可能会去看看世界,也有可能探寻空间的秘密。
很早之前她就很好奇了,空间到底是什么?从哪来的?为什么那么神奇?
是神话故事里的东西吗?如果是的话,她可以修仙吗?
比起凡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更想静心求仙问道。
没有也没关系,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这个想法如果真的实施,会与古扉的路完全背驰,所以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就是她走的时候。
花溪坐起身,扶了扶古扉白净的脸,古扉睡的很香,还没有察觉她想离去的心思。
花溪苦笑了一声。
养了将近三年的崽,还真有点不舍得。
果然,刚开始就不能掺和进来,一旦深陷其中,很难脱身。
花溪深吸一口气,自个儿先出了空间,去古扉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小屁孩还在睡,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睡觉有咬手指头的习惯,即便过去了这么久,这毛病还是没改,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花溪只纠正了几下,他改不掉便随他了。
反正咬疼的是他自己。
花溪将他另一只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边角,起身朝外走去,关上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吹灯后突然发现今儿的月亮很圆很大,像她第一次穿来时的那天,下着雪,又冷又饿,还疼,她以为她快要死了,谁知道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这辈子活的每一天,都那么不真实,像在做梦一样。
花溪吹了灯,闭上眼,酝酿许久,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古扉先醒的,他惦记着出宫,来来回回在院里跑来跑去,想提醒花溪,该起床了,可以出宫了,这个点宫门已经开了。
花溪有自己的节奏,不到辰时假装没听见,如何也不起,到了辰时才伸个懒腰,穿好衣裳出来洗漱。
洗脸的水古扉已经准备好了,还是热的,牙刷上的盐也倒好了,这小子难得这么积极,主动要求进空间做饭,等花溪洗漱好,进空间,他正好做好,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的问,什么时候出宫?什么时候走?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花溪吃完饭才浇过去一盆水,“我有事要去一趟长央宫,你先陪余欢练会武,中午一起出去。”
古扉原本打算的一天游玩时间登时大打折扣,变成了半天,整张脸垮下来,“我今天穿的这么好看,不想练武,会弄脏的。”
花溪这才注意到古扉没穿太监服,是一身常服,夹着棉带着毛,很是厚实,还特意戴了个银圈项链,打扮了一番。
她挑眉,“穿这么好看还想勾引妹子不成?”
古扉瘪嘴,“为什么就一定是勾引妹子才能穿这么好看,就不能是为了悦己而容吗?”
花溪点点头,没有在这事上多纠结,“把碗洗了,等我回来。”
边说边站起来,先一步出了空间,等她擦擦嘴,换了一双鞋子,走到长锦宫墙角时,把古扉放出来,正好古扉洗好碗,坐在廊下郁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