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上手,古扉果然乖了一些,嘴上不说话了,但是身体很诚实,每次倒药粉,塞棉花的时候都缩的厉害。
伤其实不大,但是深,太医说不能让它从外面长好,要从肉里面,要不然里面有可能会出现坏肉,长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所以要先用棉花撑开他外面的肉。
光看着就觉得疼,更何况古扉本身就怕疼,极其不情不愿,咬的嘴唇都红了,胸膛越来越往后退,退到花溪摸不着的地方。
花溪板下来,“过来。”
她一般这样就是生气的意思。
古扉不想惹她生气,咬牙坐过去了一些,花溪重新开始,她一上手,古扉又本能退去。
太疼了,疼的受不了。
花溪不干了,东西往他手里一丢,道,“你自己爱弄不弄,反正疼的是你。”
古扉拿着药和夹子,瞬间红了眼眶,比她还生气,“小时候我就想说了,我不听话,你就不能来强的吗?”
“你凶我几下,打我也成,要是还不行,把我绑在床上,强逼着上完不就得了。”明明很简单的东西,花溪就是想不通。
“你把我养大,我还能反抗不成?”
他从小到大反抗过花溪一次没有?他什么性子花溪还不知道?
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笨死了。”
怎么有这么笨的人?花溪挑挑眉,一脸‘受教了’的模样,“听到了吗?你家主子嫌坐着不舒服,还不成全他?”
元吉眨眨眼,按理来说这人还不是他的主子,只是皇上的恩人而已。
皇上还没发话怎么安置她,他应该站在皇上这边才是,但是——鬼使神差的听了话,对着皇上讨好一笑,“陛下,您看……”
古扉刚放下话来,如果反悔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还会让花溪寒心,叹息一声配合道,“朕身上有伤,给朕轻点。”
元吉打着保证,“皇上放心吧,奴才叫人拿软布来,保证系得不疼。”
边说边招呼人去准备,花溪往床里挪了挪,给古扉让位,空出可容纳一人躺下的空隙,古扉不用人催,自觉斜靠上去。
他还穿着鞋,除了鞋,大半个身子都在床上,刚躺好元吉便拿来了软布,两条,一条递给花溪,一条自己系,把古扉的手腕绑在床头的木架子上。
床头四边都有木架,不过因着花溪也在,不方便,所以只绑了他两只手,另一只是花溪捆的。
捆好半跪在床上,接过元吉递来的药和棉花,重新给古扉往里塞。
几次折腾,本来已经擦洗干净的血又流了出来,顺着古扉白皙平坦的胸膛,一路到了腰间,他半穿半褪的白色中衣和亵衣染得一片嫣红。
花溪想了想,中断手里的动作,先给他把血洗干净,否则的话新换的棉花被血浸透,很快又要重新换一遍,麻烦不说,古扉也疼。
她用夹子夹住沾了药的棉花,顺着古扉腰间往上擦还没干透的血迹,有些是方才流的,有些是刚刚流的。
兴许是浸透的棉花凉,花溪洗到哪,古扉缩到哪。
他后面就是床,退无可退,只能绷紧肌肤,吸紧了肚子。
因为花溪挪动不方便,手上也没太多力气,擦洗的很慢,隔一会儿还要休息一下,元吉瞧皇上颇受折磨,自告奋勇帮忙擦下面的,花溪只要顾着上面就好。
如此还可以给皇上分神,甚好。
花溪同意了,她与元吉一人拿了个夹子,花溪洗伤口,元吉洗血迹,花溪这边是疼痛的主要地方,所以每次她动手,元吉都会提前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本来是暖心的举动,愣是被古扉挑出了毛病,“你就不能轻点?疼死我算了。”
花溪倒酒的时候,元吉又挨了骂,“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得了?”
花溪撒药的时候,元吉再次中招,“下手这么重,想去杂役处干粗活吗?”
花溪塞棉花的时候,古扉终于不动嘴了,改动腿了,“明天就收拾你的行李去杂役处住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