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搞错了。”古扉纠正他,“侄子从来没有想过要与皇叔为敌。”
他打了个比方,“侄子就像一辆马车,很是被动,有人拉才会走,没人拉便停在原地,不动也不会主动走。”
他是想告诉皇叔,他不会先攻击人,只有别人攻击他,才会反击。
“是吗?”古青竹不信,“丞相哪儿招惹你了?”
“他的儿子猥亵朕。”古扉撒起谎来眼不眨,心不跳,“这个理由够不够?”
古青竹指尖在茶杯的边缘划过,“难道不是因为他手里的权利?”
准备的这么充足,不像临时起意,倒像蓄谋已久。
丞相那个蠢儿子,搞不好也是他故意制造的机会。
“皇叔应该听过这样一句话,底下越乱,我这个皇位坐的越稳。”古扉从容应对,“朝中呈现三足鼎立之势,三大权臣斗来斗去,朕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作甚要参与其中?”
他的理由还算充足,古青竹冷哼一声,“希望你没有骗我。”
称呼已经变了,少了些隔阂,说明皇叔已经冷静下来,可以好好谈事情了。
“侄子骗皇叔能得多少好处?”古扉双手拢进袖子里,“皇叔与其担心这个问题,不如多担心担心天气,马上要夏天了。”
春天他尚且觉得难受,出不了门,夏天只会更甚,听说去年去了避暑山庄还不行,每天从宫里和各处搜集冰块,一天能用掉两三块,一点都不受热。
“不劳皇上费心。”古青竹站起来,“天晚了,微臣要回去了。”
古扉点头,“皇叔慢走。”
戳到皇叔痛处了,不跟他聊了。
“桂圆,”古扉喊了一声,“送送皇叔。”
桂圆依言上前一步,在前面领路,到了门口,摄政王突然顿了顿,一双点漆似墨的瞳子幽幽睨来,“女人的绣花鞋不适合皇上。”
古扉一噎,脚底下不由自主缩了缩。
藏的这么好居然也被发现了,以及皇叔可真是睚眦必报啊,他提起皇叔的伤心事,皇叔也膈应膈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