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面带哀求之色,不希望他走。
古扉假装没看见,“好好伺候新主子。”
元吉不情不愿‘恩’了一声。
“去帮我准备出行的马车吧。”越是亲近的人,越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
元吉这小王八蛋应该祝福他来着,他是去追求幸福,又不是去送死。
不过他确实叮嘱元吉,只要他一出宫,便让元吉宣布他死了,从此之后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太上皇古扉,只有闲散游民古扉,恩,如果有可能的话,会是闲散仙人。
去修仙嘛。
元吉不舍的望了望他,犹豫片刻,还是听话的去给他收拾行李了。
他前脚出去,有人后脚跨进来,元吉心说陛下现在谁都不想见,正要拉他出来,冷不防瞧见那人面容,表情先是吃惊,很快变成了喜色,张张嘴,刚要说些什么,花溪在唇边比了个‘虚’的手势。
元吉当即噤声,花溪指了指寝屋内,示意自己进去了。
元吉没有阻拦,还颇是乐见其成,古扉没乐呢,他先乐了,配合的出去把门带上,将空间留给俩人。
花溪绕过屏风,轻手轻脚走近寝屋,一眼便见床上躺着的人,比她走时瘦了许多,三天不见,整个人憔悴了不是一星半点,闭着眼,似乎真的生病了,面色苍白,锁骨突兀,瘦的一双手皮包骨似的,没了肉感。
兴许是听到动静,古扉疑惑抬头,“怎么……”
后半句噎住,面上也从不解变成了抱怨,“还有脸回来?”
花溪脚步顿住。
“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他一时激动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
“我为了找你,险些被皇叔宰了,后来还淋雨了,风寒发烧差点就死了,你个渣,现在才回来!”
像个抱怨丈夫晚归的媳妇似的,满肚子怨气。
花溪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这不能怪我,谁让你现在才懂呢。”
“懂什么?”古扉一脸无辜。
没懂吗?
她暗示的那么明显了,还是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