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你给我住手。”沉鱼身体后仰拍开伸过来的大手,怒瞪傅景。“我自己来,你出去。”
“你受伤了。”
“……我只是表皮擦伤又不是断胳膊短腿,赶紧给我出去。”
傅景固执的站着不动。
沉鱼翻了个白眼,跳下洗漱台伸手贴在宽厚的背上推着人向外走,临到浴室门口突然推不动了,抬眼便对上转过来的脸。
“真不需要我帮忙。”傅景皱眉,黑眸中透出担忧。
“……赶紧给我走,否者别怪我一尾巴拍死你。”沉鱼无奈看着面前突然变得墨迹的男人,心头大为光火,双手叉腰红发披散在双肩。
“有事叫我。”
“知道了知道了。”
她挥挥手嫌弃的语气明显的快要溢出浴室。
傅景眉梢挑了挑走出浴室,双脚刚落在门口身后砰的一声巨响,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垂下眼睑摸了摸鼻子,走到一旁斜靠在墙上。
沉鱼脱掉脏掉的连衣裙走到花洒下,温水从头顶淋下滑过伤口,从脸到手臂刺痛感同时传来,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忍住在温水的不断冲刷下刺痛感渐渐冲消散。
白皙的手臂大片鲜红的划痕,伤的不深看起来却触目惊心。低头扫了一眼,心头抑制不住的冒火,牙咬切齿在心头问候傅景那个该死的男人。
洗完澡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看向衣篮惊觉进来的时候忘记拿衣服。拍拍脑门检讨自己的丢三落四。拿过浴巾围上走到门前打开一道缝隙,伸头出去不期然对上幽深的双眼,眨眨眼愣了楞。
“我忘带裙子帮我拿下呗。”
傅景站着没动,将藏在身后的手伸到缝隙口,手上提着一条蓝色的连衣裙。
沉鱼惊讶了一下,松开门把手伸出光裸的手臂去拿衣服,指尖刚碰到冰凉的裙子,手腕被大手给扣住,还没有来得及惊呼,人已经被拉出浴室。
紧紧拉住差点掉落的浴巾,沉鱼仰头怒瞪面前的男人。
“干什么?”
“上药。”
“你不能等我穿上衣服在上药?”突然将她拉出来有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