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蚌原本还有些腥,这少蒜蓉辣椒酱一放进去,河鲜的鲜与蒜蓉辣酱的香完美结合,最后只剩下鲜美肥嫩。
两人直接坐在火堆旁边,烤好一个吃一个,吃的时候先喝一口白蚌里面的汤汁,再专门拿小勺子舀肉吃。
这种河鲜趁热吃,基本尝不到腥味,只有说不出的鲜美。
任鹤隐一个人就能吃上二十多个。
吃到最后,云鸣抬眼看他,“少吃一些,河鲜寒凉。”
“还好,我是金刚胃。”任鹤隐叼着一块鲜美的肉,嘴里含糊,“这种时候,真的有种在外面宵夜摊吃烧烤的感觉。”
云鸣捏捏他脖子,“金刚胃也不能吃了,去喝碗汤。”
任鹤隐看烧烤架,意犹未尽,“那剩下的你记得吃完啊,这么好吃,别浪费了。”
今天的鱼好吃、虾好吃,白蚌也好吃,算是一桌河鲜盛宴,任鹤隐最后喝了一大碗鸡枞白花鸟汤收尾,汤里两个鸟翅膀跟一个鸟腿都归他。
吃完之后,任鹤隐有些撑。
他也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收拾好地方,跟云鸣去洗完澡就睡了。
一觉睡到半夜,他忽然清醒,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
云鸣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情况,翻身起来看他。
任鹤隐根本说不出话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直接翻身越过云鸣下床往外跑,刚跑到山洞口,他就吐了。
云鸣追上来给他披上披风。
任鹤隐可怜兮兮望云鸣一眼,他好像吃坏肚子了。任鹤隐吃了河鲜,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急性肠胃炎,整个人上吐下泻,从醒来这一刻,就再没安生睡过,一直折腾到天亮,该吐的该拉的都已经清空了,这才一脸冷汗地被云鸣擦干净脸跟手脚裹着塞进被窝里。
“我想去洗澡。”任鹤隐抬头看,一双黑色的眼睛可怜兮兮,额角边还有些冷汗。
他实在难受,原本雪白的脸现在流露出一丝青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黑白分明的眼睛越发明显。
云鸣微暖的大掌探了一下他额头,道:“洗什么澡?老老实实睡觉,睡醒了再去。”
“不洗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