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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鹤竟然在每次送饭之前都计算过每一份菜的重量……变、变态吗?!
方凛咬了咬牙:“……好,我承认,我是吃了,并且一点都不喜欢,明天你不必再送来了!还有,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的合同提前结束了,我不再是你的客户,你要是再敢这么监视我,小心我报警!”
“哦。”沈疏鹤轻飘飘地应了一声,平静地回道,“实在抱歉,我冒昧的举动引起了方先生的反感,不过我要说明的是,一、我们的合同是双方面的,是否提前结束需要我们两个人协商,并且要用书面文件,不能方先生口头说结束就结束;二、我并没有侵犯到你的隐私,只是从你身边的人了解了一些最近你的情况,图也是别人传给我的,如果非要报警的话,第一个会被带去做笔录的应该是钟叔;三、午餐方先生不喜欢不要紧,我可以做到你喜欢为止。”
方凛过去只知道沈疏鹤稍微狗了点,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死皮赖脸。
“沈疏鹤,你……无耻!”
“是,我就是这么无耻,所以你现在终于看清了我,要跟我断绝一切联系?”沈疏鹤的声音蓦然变得低沉了几分。
方凛见沈疏鹤既然已经挑明,也不打算再跟他兜圈子,直击主题:“没错,正如你所说的,我已经看清了你,不过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眼瞎,被人当成工具利用,还乐呵呵地给人送钱……沈疏鹤,姓钱的到底给你了多少?让你这么费劲心力接近我,又或是说,最后他家的遗产你也有份?”
沈疏鹤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方凛,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你,也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是被钱从海夫妇指使的,全部出自我个人的意愿。我单纯只是不想你伤害自己的身体,做出堕胎这样的傻事,过去还有钱亦承从中作梗,现在我帮你扫平了这个障碍,还能争取更多的利益,难道不好吗?”
“好?”方凛气得浑身发抖,“沈疏鹤,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这个孩子要或是不要,你都没有任何什么资格指手画脚,这不应该是以我的意愿为主吗?”
“我……我的确没有资格,但是我是真心关心你的,男人堕胎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种手术也是近几年才开放,技术还很不成熟,你不要被医院的那些宣传和网上的虚假数据蒙蔽,颜文宣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如果失败的概率真的像宣传中的那么少,那颜文宣为什么会那么倒霉,那么小的概率,单单落在他头上?当初邹诗梅给他找的医生,可一点也不差!”
方凛负气地反驳道:“你提颜文宣干什么?他跟我们又不一样,他是主角,车祸失忆平地摔那都是家常便饭!”
“颜文宣是主角?”沈疏鹤愣了一下,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他跟我们不一样?”
方凛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只能强行转移话题:“那些都不重要,沈疏鹤,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许骗我,你这么周旋在我和钱家之间,真的没有任何所图,单纯只是出于一个普通的私人医生的立场?”
话筒那边漫长的沉默后,沈疏鹤淡淡吐了一个字:“不。”
方凛明知道如果沈疏鹤回答否,就绝对不是在骗他,但他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还是希望沈疏鹤的答案是肯定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方凛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至少暂时还不能,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能因为自私地把你也卷进来。”
沈疏鹤深知道,他筹备了这么多年的计划,早就抱着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准备,而他与方凛的相遇本就只是一场意外,如果他不能侥幸赢到最后,绝对不能把方凛牵扯其中,连累他和自己一样没有好下场。
方凛被沈疏鹤说得更懵了:“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好像还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怕被卷入,你直说就是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不需要,我自己就搞得定。”沈疏鹤冷冷地拒绝道。
“你……这不公平!我什么都对你说了,你却瞒着我这么多事,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
沈疏鹤沉了沉眉头,反问道:“你不是也从没告诉过我,你根本就不是‘方凛’吗?”
方凛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沈疏鹤果然早就察觉到了他并非书中的“方凛”,如果他被其他人也发现换了芯,会不会直接被赶出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