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越怎可收此物!”宋清越“唰”的一下起身,微微红着脸很是无措地摆手,“不碍事的,知许取我钱袋和罗盘想必是有什么用处,你如今还给我就好,不用赔礼道歉。”
傅长言便道:“可我都买了,这剑穗就是送给你的,你若不要,那我只好扔了。”
听听这话,多么熟悉,他对他时常这样说话,也时常用这样的方式来逼他妥协。
宋钰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还以为傅长言对他是不一样的,但实际他对每个人都一样,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如此想着,心里陡然暴躁起来,他不由站起身,为了压下腹中的肝火,一个箭步走到桌边,拿起木勺舀了一杯热茶,也不管茶水会不会烫人,就着热气一口饮下去。
他饮得太急,茶水又似一团火,从喉咙一路烧到腹内,便咳嗽起来。
宋清越的角度能看见宋钰在做什么,忙提醒他:“三师兄,小心烫……”
“无妨。”
宋钰咳嗽几声应道,捏着杯盏的手轻颤起来,随后又舀了一杯,同样是仰头就饮。
“宋钰,别!”傅长言刚转过身来,手慢了一步没能抢下茶盏,见他嘴唇被烫的通红,下意识抬手去查看,“一大锅茶又没人和你抢,你火急火燎干嘛呢!”
明明讨厌吃药,偏偏又不怕受伤,宋钰这个人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生气了?”
得亏他有时候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否则很多时候根本没法弄清他的举动是何意思。
“这茶本就是为你煮的,没人同你抢,你慢点吹凉了喝。”
说这话时,傅长言有点心虚,茶水确实是为宋钰一个人准备的,里头还加了点东西……
他收回手,故作平静道:“嘴唇烫红了,你挎包里可有伤药,我为你抹一些。”
“不必。”
宋钰抿了抿唇,接着伸手又装了一杯滚烫的茶,不过这次被人半路截胡抢走了。他别开头,不想看那张脸,沉沉出声:“不烫。”
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