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劳驾让一让。”见白锦漫神情不愉,若尘冷哼一声,周身的杀气登时水银泻地般倾巢而出。
他不必暴露自己是高等元力者的事实,释放的杀气就已经森冷如同实质。围拢的少女们立刻感到深入骨髓的寒意,两股战战,很快作鸟兽散。
对于这等霸道行径,白锦漫有些无奈地扶额:
“怜香惜玉是君子之德,你这样做未免太过粗.暴了些。”
他原本也只是出言调侃,缓和周围尴尬的气氛,没想到若尘闻言,竟直接搂上了他的肩头,关切道:
“是方才的杀气冲撞到了少爷么?”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和陈茗伪装成白锦漫的家仆出行,对那人的称呼也从“门主”变成了少爷。
明明是再平凡不过的称呼,在他口中却明明白白带出了几丝缠绵旖旎的味道。白锦漫身子一颤,蹙眉拂开了他的手:
“我无碍,你不必过多挂念。”
他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转身向客栈掌柜的柜台走去,雪白的耳垂却已经漾得通红。
若尘沉默着立在原地,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
雪色中那丝晶莹的红落在他眼中,冷峻的唇角忍不住翘起,泛起会心的笑意。
“掌柜的,劳驾要三间上房。”
白锦漫也顾不上计较这段小插曲,将几粒碎银放上了桌面。
预付定金是银翊交易的风俗,掌柜是个眉眼周正的中年男子,并没有直接接过银两,而是歉然笑道:
“实在对不住,这位客官,近期连阙城中客流如织,大小客栈人满为患,即使规模如同本店,也只剩下了一间上房。”
“不过这间房较普通客房宽敞得多,”他不等白锦漫出言,便补充道,“小店在房中布置了两张大床,洗漱用具一应俱全,三位住在房中也不会觉得拥挤。”
“这……”黛眉微微皱起,白锦漫回眸望向陈茗,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不知那人会不会觉得不适。
毕竟若尘只是和自己相熟,对于陈茗来说交情甚浅,他担心对方心中不安。
陈茗看出他的顾虑,微笑着摇头道:
“没事的少爷,正如掌柜所说,眼下连阙城中找上一间客房并不容易,这时已经快要入夜,在外寒冷的很,倒不如在房中凑合一晚,也能省些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