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叫园原杏里的小姑娘,你没空去管她和妖刀罪歌之间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你只要知道她现在就是妖刀罪歌的宿主就够了。
你给白山吉光买了一个哈密瓜味的冰淇淋,自己叼着根橘子味的棒/棒/糖,牵着银发美少年的手站在古董店门口等人。
应该是和折原临也联系过了,当留着一头短发的眼镜娘出现在路边的时候,你让白山吉光变回刀剑藏在袖子里,迎了上去。
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女和你站在一起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对甜蜜的情侣。
“我把罪歌从你身体里剥离,把平静的日常生活还给你。怎么样,愿意吗?”你亲热地拥抱了园原杏里一下,凑到她耳畔轻声说道。
“......我.....我......”园原杏里神色显得有几分纠结,你不难看出她内心的挣扎。
“怎么,还在贪恋罪歌带给你的力量?”你伸手为这可怜的小姑娘理了理头发,目光温柔,声音里却带着诱导的意味,“忘记了罪歌带给你和周围人们的伤害?”
“不!我没有!”似乎又想起了五年前母亲用罪歌砍下企图掐死自己的父亲的头颅后切腹自尽的场景,园原杏里猛地摇了摇头,“你想要罪歌,就拿去吧。”
你跟着这个网球应该打得不错的小姑娘走进了空无一人的古董店,怀抱着对你莫名的信任,园原杏里告诉了你她当年捡起妖刀后被罪歌侵蚀进入右臂的事情。
你操控火焰化成的丝线刺入少女的右臂,一丝一丝的抽走那些在火焰的照耀下无处可逃的污浊,再送还到妖刀体内,用火焰包裹住了被烧得通红的刀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并非妖刀的宿主,园原杏里所说的有关妖刀的声音你完全没有听见。
净化完成,收刀回鞘,你控制着刀身上的火焰静止不动藏在黑色的刀鞘里。
“你会利用罪歌之子做坏事吗?”性格一直比较内向低调的园原杏里扶了扶眼镜,神情复杂的看着你手里的妖刀罪歌。
“当然不会。”你一口否认。港口黑手党做的事能叫坏事吗?那叫替天行道!
“诶!”见你准备就这么走了,园原杏里叫住了你,在你回头时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花信风。”你反手持刀,回眸一笑。幸好古董店只有你们两个人,要是在大街上,你肯定已经迷倒万千会打网球的少女了。
“信君......”
园原杏里愣愣地看着你的背影,白皙的脸颊突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对自己撩动了一颗少女芳心一无所觉的你来到港黑成员在池袋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设置的安全屋里,盘腿坐在地板上。
想着的一期一振教给你的召唤刀剑所使用的符咒画法,你的指尖在妖刀身上轻轻地移动。同样的白芒闪过,身上穿着和你一样的学院风男生制服的小正太出现在你面前。
黑如鸦羽的及肩短发,暗沉得恍若凝固的血液的红瞳......
你用手指轻轻勾勒着罪歌的五官,他的相貌看得出是仿照你的模样来捏的,只是发色和瞳色改变不了......于是,你觉得罪歌怎么看怎么像,森鸥外,还是幼年版的那种。
“主人。”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的罪歌仰头望着你,曈中的红是生锈的铁水般的红,每一个字,都在向你述说着渴望被爱的心情,“您,能爱我吗?”
他不仅仅渴望爱,还渴望唯一的被爱,他爱着所有的人类,爱到试图掌控人类、杀死人类,他的爱扭曲、率直,而又锐利,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即使外貌相同,不一样的就是不一样。
你捏着罪歌的下巴,仔细鉴赏他的脸,像对待一个玩物。
既然森鸥外可以养一个不会长大的幼女爱丽丝,你为什么不可以养一个不会长大的正太罪歌?
“您不愿意?”没能得到你的回答,罪歌声音颤抖,仿佛在忍耐着什么强烈的情绪。砍人就是他对人类表达爱的方式,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了——你,并非人类。于是,他迷失了,不知道怎样向你表达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