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花小姐可不要成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庸人啊。”金发护士给你包扎好右手指甲上的伤口,幽幽地叹道。
“就算是命比纸薄的蝼蚁,偶尔也会有几只想要登到那天上去看一看远处是山还是海呀。”你模样着对方的语气,神情也变得十足的悲天悯人。
金发护士愣住了,眼睛里闪烁着晶莹都光,她冰冷的手从你的白大褂下伸进去,摸索到了你包扎好的鞭伤,挑开绷带,用指甲划开了你开始结疤的伤口,笋尖一般的手指不安地伸进你的伤口,触摸着你温暖的血肉,似乎能给予她更多的勇气。
斜缠在左肩和右肋的绷带被鲜血染红,因为痛觉延迟,你的表情一时间没有丝毫变化,这无疑给了对方一种错觉。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对我这么温柔?”即将维持不住脑补中的病娇人设的金发护士抽出沾满鲜血的手,低着头看你,噙着的泪一滴滴落下,顺着敞开的领口流动,浸入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这就算是温柔吗?
你很难理解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还有点想笑。她话里的意思是对你余情未了,可实际行动却在往你的伤口上撒盐。
刚好来手术室的矢花永铁青着脸,一副被女人绿了的表情,“爱莉。你在做什么?”
“前辈。”金发护士擦了擦眼睛,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转身朝他打招呼。
“退下吧。”矢花永瞪了她一眼,像赶苍蝇似的摆摆手。
“是。”爱莉表面很是顺从,你却留意到了她离开时背在身后握紧了玻璃瓶的双手,心里估算了一下,觉得对方有很大了可能会去而复返。
矢花永走到你身边,温柔的抚摸你柔顺的银色长发,目光却落到了你敞开的领口,那里缠着的绷带松散,“疼吗?”
看到了青年带着欲/望的眼神,恰好那个红发男人不知为何不在对方身边护卫,你心生一计,轻哼一声,故作傲娇的别过头去,没有回答。
抚摸着你长发的手不由自主的向下移动,比不得女子柔软的指腹厮磨着你苍白的脸颊,矢花永仿佛透过你的身体看到了另一个人,精神恍惚着说,“信子,你和喜美子长得真像。”
“身为男人,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做出这种事不觉得羞耻吗?”摆出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你咬了一下失了血色的唇,娇嫩的唇瓣颤巍巍地荡漾出一抹粉红,像极了还未完全成熟的樱桃,诱人采摘亲自品尝它是酸是甜。
“完全不觉得。我反而还觉得有点享受。”受到维纳斯蛊/惑一般,矢花永俯身,凑近了你的脸庞,吻住了你的唇,“我能征服你母亲,也能征服你。”
你等的就是他意乱情迷的一刻。
矢花永猛然起身向后仰去,从手术台上摔了下去,他双手捂着嘴,十指间涌出大量的鲜血,疼得满地打滚,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麻/醉针的效力已经过去,你忍着指尖传来的疼痛,抓住机会,左手换了一种大拇指包在掌心的握拳方式,包成小萝卜的食指够着了大拇指与手掌相间的关节处毫不犹豫地摁了下去。
“咔嚓”一声,大拇指骨错位。你倒吸了一口凉气,颤抖着改变了内部骨骼结构的左手,从卡住手腕最大直径的手铐里顺利抽出手来。侧身用解脱了的左手以同样的方式帮助右手得到自由,你坐起来“呸”的一声吐掉嘴里弥漫着血腥味的大半根舌头,眼睛都不眨的利用其他手指把两手脱臼的大拇指关节复位回去。
脚踝还被铐在手术台上,你知道被咬断舌头的人因此而死的几率非常小,必须在矢花永缓过来之前挣脱脚铐。
你左右看了看,见右手边桌子上摆放着一份空白的病历,便伸手过去撕下纸币大小的一部分纸张,卷成一个实心的筒插/入脚铐的钥匙孔,用纸筒压住了钥匙孔里的小突起,手腕稍微一用力,脚铐就自动打开了。
率由旧章打开了另一边的脚铐,你光着脚下了手术台,随手拿起医用消毒托盘里的一把手术刀向躺在地上疼得意识模糊的矢花永走了过去。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