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法外容情。A还算聪明,他知道你是首领内定的继承者,首领很大可能会包容你违令,所以他从任何组织的首领都不能忍让的专欲擅权这方面下手给你定罪。
你抬眸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看了A一眼,又安静地垂眸,睫羽轻颤,掩饰住眸中的一丝戾气。
在你失意的时候,总有人洋洋得意的试图再踹你几脚,让你死的再快点。上次因为宣传片的事你拒绝了不少想要空手套白狼的高层的示好,这么算起来,你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妾身有异议。”尾崎红叶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信君调动干部级异能者,此事是首领批准的,不存在擅权这一条。”
“至于知情不报之罪......在场哪一位敢说,自己提前洞察了太宰治的背叛之心?”席上的红发女人环顾四周,眼神凌厉,浑身的气场令人不经退避三舍。“既然各位都没有,又怎么能要求一个孩子提前预知太宰治的行为。”她避重就轻道,目光落到你身上,又变得温柔如水,只要咬死了你不知情,这条罪状就不存在。
“那放走了太宰治那个叛徒这一条,总该存在吧。公路的监/控里明明白白的记录了。”A提高了音量,在肃静的审判庭里回荡着,似乎是想要让在场所有高层都清楚,席下的人可是放走太宰治的罪魁祸首,必须严惩不贷。
你忽然冷笑道,“放走了太宰治这一点我承认。但我有一点想问这位干部,若是您当时在场,您敢杀了太宰治吗?”话语间用的敬语也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A并未作答。他心里清楚,太宰治非但不能杀,组织还得好好保护他的生命安全,若是太宰治真的死了,港黑高层被公布出去的情报可不是好玩的。
审判庭席位上,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你镇定自若,仿佛这件事完全与自己无关一般。
“若我在场,定叫太宰治有来无回,绝不和信君一样妇人之仁。”A不欲与你多做纠缠,在他看来你这时就只能逞口舌之快了,“信君的罪状证据确凿,该定罪了。”
你冷着脸,面色如霜,与之对峙,“定我的罪?除了红叶大人,在场的其他干部还没说话,你算哪根葱,也配定我的罪!”
A勃然大怒,正要因你不客气的话发作,突然意识到首领还在上方坐着,似乎有些顾忌,他瞄了一眼最上方,见森鸥外并未流露出不悦的神色,才勉强压制下愤懑请示道,“首领,放走叛徒太宰治的元凶已在此,请首领决断。”心底多半还在暗忖你不愧是森鸥外教出来的人,言语这般厉害,处处都是陷阱。
至于周围同僚异样的目光,他并不在意,在场只有首领能让最近越来越膨胀了的他顾忌几分。那双眼睛里的野心,你不信森鸥外这般人物看不出来。
你漠然视之,似是将A看透了一般,不再关注此人。脊梁挺拔如松柏,目光却直视向坐在审判庭最上方也是前方的森鸥外。
说到底这场审判的结果是高抬轻放还是大动干戈,都掌握在首领一人手中。
权利,犹如古代割据一方的大名般至高无上的权利。只需要一点点,就能颠倒黑白,混浠是非,詈夷为跖。七窍玲珑的智者都逃不过权欲的掌握,它能令骨肉至亲反目成仇刀剑相向,令仇敌摒弃前嫌如胶似漆,令所有人唯它是从。
“信君这次闯的祸确实不小。”森鸥外沉吟片刻,给这件事定了性,“是前去把太宰捉拿回来惩一儆百,将功补过,还是前往禁闭室幽禁七天以儆效尤。信君自己选择吧。”
“首领!”
“毋庸赘言。”
嫌这次的处罚太轻了,A内心的不满洋溢于表,但见森鸥外面上似有不悦,瞬间智商上线觉察自己为了怼你在首领面前有失分寸,便就此作罢。总归还是实力不够强没有话语权。
心里第一次时间有了抉择,你思忖半晌,不让自己表现得那么亟待和怙恶不悛,“我选第二种。”如果是以前那个睚眦必报的你,一定会选第一种,可惜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
太宰治现在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谁动谁黏手,还会惹一身腥。鬼才会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