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能从殿下那里得到满足的,也正是殿下自己缺少的东西......”
“所以呀,请不要因此对殿下产生怨恨,殿下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对身边的人付出爱了。在你需要爱却无法从期待的人那里得到爱的时候,就请给她你需要的爱。虽然迟钝了些,但总有一天殿下会感觉到的。”
浅金色发丝的少年握着挡住了下半张脸的面具,掩住微抿着的薄唇。
“毕竟殿下她其实只有七岁呢。”
矢饮羽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异色双瞳的旗袍青年那时奇异且复杂的神情,莫名给他一种悲悯而又无奈、甚至参杂些愤怒的感觉。
“花信风已经长大。而矢花信子,却被永远留在了那个鲜血淋漓的房间里。”没让你等多久,你就见到了骸。
大概知道你叫他来是要做什么,他没有穿上班时该穿的正装,只一套简单的黑白学院制服,背上一个书包就可以混进国中生校门的那种——你怀疑自己偏好清纯小男生的爱好已经在横滨传遍了。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最先六道骸在意大利浪的时候探查到了彭格列最有可能继位的十代目候选人在并盛接受训练,于是就跟你打了声招呼,说是去会会那位彭格列十代目,结果过了几年卧底着卧底着就卧底成沢田纲吉的雾守了。
后来彭格列方有所察觉,拿捏着对沢田纲吉有好感的库洛姆,自认为能就此策反他,谁知骸假意答应了为彭格列做事反向卧底港口黑手党,实际上早已在梦境里跟你把彭格列的反向卧底计划卖了个干净......这个双面间谍骸君倒是做的得心应手,该说不愧是里世界的最强幻术师?
“接下来还要麻烦骸君继续在彭格列卧底传递消息了。”
你如此说道,郑重地把雾守指环递给他。
不过因为你飙演技时用力过猛,这般惺惺作态显得非常浮夸。就凭你和六道骸之间的默契,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说出来反而会令彼此觉得对方吃错药了。
扎着凤梨头的靛发青年接过你递过来的指环,顺势握住了你的手。
真吃错药了?
“骸君?”
你抽了抽手,没抽动,脸上的微笑快挂不住了,提醒似的叫他的名字。
“我为信桑做了那么多事,信桑总得给我点甜头尝尝。”
六道骸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的说道,未被额发遮住的深蓝左瞳中充满了势在必得。
他“毁灭世界上的所有黑手党组织”的这个目标从来都没有变过。虽然你也是黑手党,但他可从来没有把你和其他黑手党混为一谈。你在他眼里比起岛国第一大黑手党组织的首领来说,更像是一个改革者。
从日本这个国家开始,把原本象征着暴力与混乱的黑手党组织由表皮到骨骼的替换成了别的东西,让港口黑手党除了黑手党的名头,其他内核的东西都面目全非。
所以他支持你的改革,也愿意为达成你的目标而做出一些妥协。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你明知他喜欢你,却对他的喜欢视而不见。
“放开。”
并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你垂眸看着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食指上有指环压出的痕迹,不难看出他之前其实经常戴彭格列黑手党的雾守戒指,只是在回到你身边后就摘下来送给库洛姆了。
而你给的属于港口黑手党的雾守指环,还被他紧紧握在掌心。
“不放。”六道骸用一种幽怨的语气说道,“信桑要对我始乱终弃么?”
“我记得很早以前我就已经拒绝过你了。”你的头脑很清醒,深知如果没有书给的特殊称号在发挥作用,现在又是另一种局面,“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又怎么谈得上始乱终弃?”你苦恼于该怎么委婉的告诉对方某些东西都是他自己脑补的,其实你们在你佩戴特殊称号之前都是相杀不相爱的微妙关系。
见你软硬不吃,六道骸开始跟你耍无赖,眯着眼笑的妖冶动人,“kufufufu~信桑单方面的拒绝,我可没同意。”
“那你想要什么甜头?”你警惕地问,“先说好,我已经有男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