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诚和森小姐结婚时,曾经在婚礼上送给了森小姐一条德国牧羊犬,可是那条怕生的小狗却因为恐惧不小心咬伤了森小姐的手。当时森小姐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依然认真收养了那条德牧。”
见此路不通,沢田家光换了一种方式说服你放下仇怨,最好你能带头割让港口黑手党的利益、与彭格列握手言和就更好了。
“矢花小姐的母亲对一条狗都可以付出那样的关爱与谅解,为什么如今,身为森小姐女儿的你,对同类却不可以宽松一点呢?”
你不假思索地拿天野黎的原话来堵他,“就像天野黎所说的,能从实验室里批量生产出来的我,不算是人类。”心里想的是他们也配和你是同类?
白山吉光在身后轻轻拉了拉你的衣角,示意时间拖延得差不多了。你瞬间收敛笑容,不等沢田家光再多说什么,装模作样地掂量了一下手里钢管的分量,就像投掷标枪一样把钢管猛地向角落里的监/控/器投/she过去。
“彭......的实验......还有很多......一样的实验品——......矢......姐打算、怎么处理......?”
监/控/器应声而碎,闪烁着电光,从里面传来的男性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听到这个问题,你认真地想了想,“出于理性考虑,我会亲手结束他们的生命,不再诞生像我这样悲伤的存在,但站在孤单的立场,我又很希望很多同类陪着我。”
你不久前刚从骸传回来的资料里看到了父母死亡的真相,也知道你的前世并非像你所想的那样是那些研究员用人工合成的胚胎放在营养仓里孕育长大的。而是你在母亲体内七个月的时候,身为彭格列高级研究人员的父母因为隐瞒实验进度被杀害,你才因此被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从母体剖离了出来,带进了实验室废物利用成为实验品。
而今生,因为这个世界和你原来的世界某些细微地方的差异,矢花诚并未过早暴露,森喜美子自然也没有被连累着刨腹取子,而是直到你七岁的时候,矢花诚拒绝交出实验成果,那些悲惨的事情才因此发生。
你不知道矢花诚当初选择隐瞒的原因到底是不想把批量生产那些没有自我意识却强大非常的人型兵器的方法交给彭格列,还是手握着专利待价而沽。
矢花诚是给予了你一半生命的亲生父亲,你不会怪他,也不会怪把你带到这个看不见光的世界上的、一直爱着你的母亲。
所以你只怪造成这一切惨剧的彭格列。
就算沢田家光拿那些无辜的同类来威胁你,你也绝不妥协。
shā • rén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在港口黑手党与彭格列的对抗中,你要抗争到什么时候呢?
抗争到彭格列的人都死光吗?
不不不,在现代社会搞大屠杀,那样太不现实了,你不会这么做,你只是单纯的想让沢田家光和沾手杀害你亲生父母的那些人以相同的方式死去而已。
死一大片人会出问题,死区区几个人就没事了嘛。
不说把彭格列逼入绝地,只要让彭格列承受不住压力把他们门外顾问首领交出来就好了。
可这在你看来简单,在彭格列高层看来,却会变成让他们整个彭格列家族威严扫地的事。这些流传数百年的大家族,最看重的就是家族的利益和脸面,有时候落了他们面子的人,比抢占了他们利益的人在他们眼里都要更加可恨。
不过这对你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彭格列有过分在意的东西,有这么明显的弱点,真是再好不过了。
看重面子是吗?那你就设计一场戏剧让彭格列威严扫地。连你这个敌对组织首领在彭格列意大利的总部都是进出犹如无人之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顺便还在彭格列的监狱和实验室大闹了一场。
彭格列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在整个黑手党界传播开来,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至于你被俘虏的那些视频,彭格列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难道还好意思自己把那层遮羞布扯下来?
“信桑,你这是把彭格列的脸扔到地上放在脚下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