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消失了三天,写出了女装大佬云师兄~同为猫族,云溯望抱猫的动作足够贴心温柔。他不但精准避开了猫尾巴上的伤口,还顺手施了些止血的治疗术法。
但小黑猫本身修为不足,重创之下竟直接昏了过去。
附身的对象晕厥之后,安归澜的半魂也陷入了无处凭依的两难境地。
他既无法直接返回镇墓之地,又无法在黑猫醒来之前再次附身,只好像游魂一般围着云溯望打转。
游魂视角的好处在于,摆脱了黑猫只能欣赏云师兄衣服花纹的局限,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云师兄脸上的表情。
安归澜原以为,云溯望出手救下黑猫是因为念及“同族”。毕竟猫族外表看起来都软萌无害,而他的云师兄又向来心软。
可当他看清楚舒望君那一点点冷下来的神情才发现,事实和他的猜想似乎并不一致。
虽说怀里抱着的是半个同族,但云溯望并未表露出半分怜悯同族的柔情。
他借着掌心与黑猫的皮毛相触,施术将对方从头到脚探查了好几遍。
小黑猫身上已经感应不到半分属于安师弟的灵力波动,一切似乎只是他思念过度所产生的幻觉。
他那双深紫色的眼瞳中掠过一丝失望,抱猫的动作也略带迟疑。
安师弟对任何猫都可以很温柔,然而他却做不到。魔皇设局步步杀机,在这种时候他没有多余的感情分给一只野猫,他关心的只有安师弟一人而已……
正在云溯望在心中权衡之际,他那魔皇兄长也已经缓步走到了近前。
二人的目光隔空交错,谁都没有就此罢手的打算。
事先没有打过一声招呼,魔皇的魔气先一步包裹住了云溯望怀中的黑猫。
云溯望未曾想到魔皇会直接动手,本能地抱着猫向后退了一步,试图化去那层不知起什么作用的魔气。
好在夜朔云这一击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确信了猫只是普通的猫,和那位新任镇墓之地大祭司没有半分关系,便重新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态度:
“孤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让舒望君如此在意,原来是舒望君的母家。”
大庭广众之下,魔皇言辞刻薄,丝毫没给自己的异母弟弟留面子。既然舒望君的母亲是只猫,那舒望君本人是什么,不用说群臣也都心中有数。
云溯望抬眸看向夜朔云,一惯清冷的脸上忽地多了一丝嘲讽的笑意:“这猫也许是臣弟的母家,但是这样算来魔皇陛下的母家岂不是在落玉川南岸的灵洲。”
这大不敬的话说出口,北陵宫中的群臣皆噤若寒蝉。
这么多年来,那批不怕死的旧臣经过一轮一轮的清洗已再也无法站到夜朔云面前,如今敢公然顶撞魔皇的也就只有这位舒望君了。
魔皇容颜苍白,眼神冰冷,面对屡次挑战他底线的云溯望,并未立即发作。只是轻嗤一声,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落玉川南岸的魔后一脉早就被灵洲杀干净了。”
说到灭门惨祸的时候,魔皇语调平静,像是谈论着一群和自己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可见识过他真面目的朝臣都明白,魔皇病态的一面恰恰就隐藏在这份平静之下。舒望君今日已是犯了大忌,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魔皇寻个由头处死了。
站在魔皇身后不远处的遥华君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衣衫单薄的云溯望,又看了一眼他怀中昏迷的小黑猫,着实为这对师兄弟捏了把汗。
才不过一个月,云溯望刚刚在魔都落了脚,他的小师弟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似是察觉出了仲遥华分心,魔皇微微挑眉,转身征询意见:“舒望君当众妄言,对孤不敬。依遥华看该如何处置?”
仲遥华心中到底对云溯望存着几分同情,又事先知晓魔皇和安归澜的约定,便顺势劝道:“听说舒望君在灵洲的时候常年避世而居,不擅言辞。
如今初到北陵,在宫宴上冒犯陛下想来并非有意。不如这次从轻发落,让他暂且闭门思过一月。若不悔改,陛下再施以严惩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