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因为取材去见过穷凶极恶的shā • rén犯,但是就是最恶名昭彰的shā • rén犯,也没有这种凝如实质的血腥味。
这得是杀了多少人啊……
周围的人都已经避得远远的。连伙计都忙不迭得退到最后面。
“不知客官看中哪一款泥人?”青川问。
他看向青川手里的蜗牛。
“这个?”
他微微的点头,幅度很小,简直像是幻觉。
“您真有眼光啊。”青川这样感叹,用盒子把蜗牛包装起来。
他拿了盒子,放下一个十两的纹银就走了。
“掌柜的,您真有勇气……”伙计惊魂未定的走过来,“您看到他那剑了吗?那上面是血吗?我听说,他们江湖人在争天下第一,那金家的少爷就一个排名一个排名的杀过去,可真是吓人啊。”
青川摸着纹银,用手指磨着上面的纹路,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竟和刚走的那人有些神似。不过他天生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减淡了那种锋利感。
把泥人店买卖全权交给伙计之后,青川又请了一个烧窑的工人,协助他烧泥人,因为两个月才烧一次,所以工钱也不是很高。他还去附近一个出好泥的村子买泥,让他们先粗过滤一遍石子和枯枝枯叶。
如此这般,他用钱省下的时间三分之一用来制作泥人,三分之二用来读书习字。泥人的量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但省城就那么大,泥人也不是生活必需品,之前的出货量就差不多了,再多也是挤压。
这个时候之前结下的善缘就发挥了作用。
原来的行脚商们因为走西北赚了钱,就不再走远途,他们在县里盘下铺子卖杂货。这些多出的泥人就送到他们的铺子去,给他们批发价,刚好能消化掉多出的部分。
积分从五位数消耗到四位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初春,虚拟教室的大儒表示他已经可以下场去试试水了,童生的水准是稳的,秀才也可以尝试,机会有六层。考秀才多数需要死记硬背,对试题解读扩展没有考举人那么深入,青川这辈子记忆和理解力都比常人略好一点点,加上还挺刻苦,又有名师一对一传授,才能追上。
青川决心去试试水,他年纪那么大,若是有个童生的身份,那些优秀老师或许能网开一面收他这个学生。但想要考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需要两个秀才的推荐名额,大部分人会有老师给他们处理好,但青川不行。
他就打听了几个性格比较软好说话的秀才和比较现实愿意卖名帖的秀才,看看能不能打苦情牌或者送些礼弄到考试名额。
距离乡试也没有多少时间了,青川不得不做好几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