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妖魔有许多都是被骗过来的,也是受害者,但仇视不会因为shā • rén者的难言之隐而减少。
他们尚且幸运,能活着出来,那些死在里面的呢?他们的冤仇怎么说?
“这样也好,就算是终身坐牢了,赚的钱也能弥补一二。”一个人这样感慨。
“也是,看他们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但不得不工作的样子……哈,确实比直接杀了爽多了。我就喜欢看他们恨不得吃了我,还得堆起笑脸说‘欢迎下次再来’的样子。”
所以,青川本来担心勾起他们的伤心往事,特意让大家避开曾经偶遇过的魔物们,但几乎所有玩家都选择了相反的方向——他们偏偏要去找那些曾经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过的魔物。
虽然按着这个游乐场的规矩,他们不能要求魔物做什么,那又如何呢?现在他们可以随意参观、参加那些游戏。而那些魔物对他们垂涎欲滴却无可奈何。
曾经那些非死即伤的高危游戏变成了有趣刺激又不会真正要命的小游戏,这些曾经的玩家们再玩一次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前者是要命,后者却只是要钱。
“我现在知道青以前玩游戏的感受了,毫无危险性,又有点小刺激,就像是吃辣一样爽快。”船运家的大小姐正在一个可怕小丑的糖果摊前。
这是游乐园的移动NPC,曾经是个shā • rén小丑,喜欢把人类各种零部件制作成糖果。现在它不得不苦着脸制作‘真正’的糖果,虽然还是习惯性的制作成各种难以下咽的模样。
这类移动NPC很多,兜售各类纯天然植物化妆品的白粉婆,卖‘惊喜特产礼盒’的恐怖圣诞老人,卖糕点的狼外婆,卖手绘面具的无脸人,卖肉汤的鬼婆婆等等。
游乐场还有个特产店,里面什么都有,个个做工精致品质优良,除了价钱贵没别的不好。当然,这里头的店员也不会是什么正常人,什么纸人、木偶、古董娃娃,看到什么都不必惊讶。
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不差钱的几位在这里买了不少特产,还多和他们曾经玩过的游戏相关。
“说起来,真的好可惜啊,那个道具伞不能带出来。”粉发少女很遗憾,“带着那把伞可以体验飞一样的感觉,在天空飘来飘去,是和坐飞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这一说,也勾起了和她一处来的几个玩家的回忆。
那些道具是在那个世界仅剩不多的美好回忆,每个人都有一个或者几个记忆深刻十分爱惜的道具。但就像是粉发少女说的,这些道具都留在了那世界。
“我们不能,青也不能吗?他连这些魔物都能带过来。”又一个人说话了。
这下子,任何人都不开口了,一种羡慕和疑问在彼此眼神里传递。
没有人怀疑青川的能力,他们确信青川可以带出,甚至自己制作那些神奇的道具。
人性总是带着两面性,不是所有人都能很好克制自己的‘恶’。
他们一直刻意的不去谈某些话题,比如青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拥有这种力量?他在那世界得到了什么?他的立场是什么?他对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
有太多的疑问。
人类是一种贪心的生物,没有安全保障的时候只想要安全,有了安全他们就想要更多,比如这种力量。尤其是曾经拥有过、享受过这种非常人的快乐,如今却被打回原形的那些人。
他们真的没有不甘吗?
多少人蠢蠢欲动?
现实中还有更多富有权利的高层人士,他们更加贪婪,更加渴望强大、长寿。他们习惯性使用自己在世俗中的力量去得到一切。
哪个国家都有这种人,华夏也有。
他们想要从青川身上得到保持青春甚至不死的秘密,想要得到肢体复原甚至克服先天残缺的秘密,想要得到更加美丽更加强大的秘密,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魔物们的世界的秘密。
太想太想,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渴望。
如果青川更弱一点,此刻他可能已经成了某种牺牲品。
但是青川本身的强悍,加上他背后国家势力的强势,让众人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手。
而私底下所有的手段,或是试探性的,或是强制性的,或是利益诱惑的,没有一个成功,他们都受到了报复。青川不掩饰自己的强大,也不掩饰自己的狠辣。
硬的不行,那就软的。
据说有个人开出了一个无法想象的优惠条件,土地、财富、地位、美人……所有让人类沉沦的物欲。
青川的回答是拒绝,并将这个字写在对方家里的镜子上,用一管不知道哪个美人遗留下的口红写的,惨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