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厉又重复了一遍,陶七压下心中的羞愤,带着哭腔说道,“手……”
霍厉叹息了一声,很失望陶七的选择,这孩子还是很理智的,没有变成浪|荡者。
“手……”
“手什么?”霍厉低声问。
“要你用手帮我。”陶七祈求,这些羞耻的词语简直压垮了他整颗心脏。
“要手怎么帮?”霍厉一遍遍问陶七细节,巨细无遗,就像问着园丁这花是怎么种,是怎么来的,怎么浇花,怎么呵护,问得陶七名为理智节操的线崩溃。
陶七知道他已经变得不理智了,甚至丧心病狂的做这种羞耻选择题,他在祈求霍厉触碰他,这是上辈子没有的事情。
卧室升温,缱绻柔情。
萌芽从阴冷的土壤中慢慢破开,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他以为他被遗忘了,其实身后始终有一缕阳光,给予他养料。
经历过离别的风霜,萌芽被大雨撞的摇摇晃晃,可依然顽强的挺直腰板。
因为有人要等待他这株芽,茁壮成长变成鲜艳的霸王花,与他共赏风雨。
那段悲剧的回忆慢慢沉淀,让它慢慢流逝变成温暖的糖分,浸在心窝。
在霍厉的牵引下,陶七疲倦的睡了过去,可某人却作茧自缚了。
霍厉目光幽幽,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浑身满是阴霾,他伸出舌头舐了一下陶七的脸颊,卷走上面的泪珠,“我的。”
“你是我的。”
可惜陶七听不到,他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紧阖的双目上还有一溜圈晶莹的泪花。
安详沉睡的模样像极了一株美丽的百合花,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扫去了霍厉内心的阴霾,有种舒心的感觉。
“我等你对我毫无保留的那天,主动对我坦白一切。”霍厉压下邪火躺在陶七身侧将他搂入怀里,吻那双阖上的眼睛,淡淡说道。
霍厉的自制力与忍耐力出奇的强,陶七也是知道这点才会放下戒备安心的在他身边吧。
梦里,陶七又梦到了霍厉死去的那一幕,他在奈何桥上孤独的站着,不断重复着那句话,“七七,我等你很久了。”
“我不会让你等我太久…”陶七呢喃细语,往霍厉怀里缩了又缩,霍厉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亲了一下他的鼻子,又沉沉的睡过去。
一夜温暖,屋外寒风呼啸,坟墓旁的香炉上,香已经燃得只剩一截灰,却还闪着微光。
隔天,陶七在霍厉的臂弯中醒来,闻着卧室里一股散不去的情|欲|味,脸嗖地爆红,头脑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