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幻境阻挠,侯欢很快便发现了麻雀的身影。
他站在一丛及腰高的红色花海里,神色痴痴,竟是连有人向他走近也察觉不到。
空气中泛着一丝甜腻的香气,一问便让人受不住地心浮气躁。好在侯欢及早察觉到不对屏住了呼吸,吸入体内的那一点儿躁动也让凝霜冰骨给驱除了。
她停在麻雀身前,他显然是中了招。
脸颊绯红,眼神迷离而盈满了诱人的水光,他受不住燥热地扯了扯衣襟,松松垮垮地露出了大半胸口。
见到了侯欢的身影时,他犹似还没从幻境里出来,一时间分辨不出她是真是假,只抿了抿嫣红如花瓣的嘴唇,嗓音发哑,“师父?”
“嗯。”侯欢淡淡应了一声,相较于麻雀此时的意乱情迷,她冷静得过了头。
听到眼前人回复,麻雀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不敢与她对视,只压低了发哑的嗓音问:“你是真是假?”
脚下要退开,但侯欢周身散发的寒气别样舒爽,他控制不住的往前几步,伸出软绵绵的手去拉她的衣袖。
像是此时唯一能解他身上毒的药。
侯欢就站在原地不动,轻笑反问:“你说我是真是假?”
语带三分讥诮,看不惯他身为她的徒弟,身为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还受这种药的影响。
修仙修心,心静自然不受它物影响。若是说——
麻雀不想再去分辨真真假假了,他扯着侯欢的衣袖,弯着腰便将下巴搁在了她肩上,远远望去好似将她拢入了怀里一般。
那舒爽的凉气令他舒服地蹭了蹭,发丝柔软,一根一根也像是沁了冰一样,他禁不住地想一再靠近,最后啊,他凑到了侯欢的耳畔,悄悄跟她咬起了耳朵,“师父,我心悦于你。”
他意动,侯欢却是颇显冷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做什么回应。
或者是说,他的喜欢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自然了,现在的麻雀也丝毫不在意这些,他还真就咬上了侯欢的耳垂,道:“师父,我有一个小秘密……本来想等我元婴期后再告知于你,但这日事发突然,我也不得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