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问道,“师父不是说要外出半月,怎么才过了十日就回来了?”
“因为担心你呀。”师父笑盈盈道。
小徒弟一怔,他的下巴就让一只冰冷的手指轻轻勾了起来,迫使他抬起了视线。
他心中略有挣扎,可双眼不禁向前看了去,一下就对上了师父的目光,不受控地跌进一汪微醺的春水里,不知该做何反应。
“才出去一会儿,我就想徒弟你想的慌,所以马不停蹄地又赶回来见你。”师父的声音柔和又好听,话语入了他心里更是软和。
小徒弟的嘴角悄悄弯了起来,他刚想要开口,却又听师父说了一句话,“结果一回来就见你在这儿浪费时日,哪比得上我之前的徒弟来的刻苦?”
她之前的徒弟?
不等小徒弟想透,他就见到了师父眼里的那一抹失望,她轻摇摇头,松开手便转身离开了。
小徒弟心里一紧,冷漠的面庞上龟裂出一丝慌乱,他想也不想就往前追了过去。
可他追没两步,一只冰冷的手就打后边扯住了他的后衣领,制止了他的步伐。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拦他的路?
小徒弟沉下脸一回头,却惊讶地又见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师父。
怎么回事?
师父不是在前面吗?怎么好端端地跑到他身后去了?
小徒弟目光又是往前一看,猛然间又刹住了头——他眼前是一根近在咫尺的冰棱,尖锐的冰锥险些就要扎进他的眼睛里——要不是身后的师父及时制止了他,今日怕是吃不了好果子。
他下意识退了一步,等他仔细一看,前方除了一面挂满冰棱的冰墙,哪里还有师父失望离开的背影?
刚才他所遇见的那一个师父……是幻觉?
“你要找死也去比别处,别脏了我的地方。”
仍是熟悉的声音。
小徒弟被侯欢扯着后衣领提了起来,接着把他稳稳放在远离冰墙的地方。
她上下打量一眼小徒弟,开口又道:“我不是说过不能接近禁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