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二楼冲到车库,陶恂伸手就去开驾驶座的车门,然后被沈琛攥住了手腕,直接一把拽到了副驾驶坐上。
“我来开车。”声音低沉,没有给人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他攥的紧,能明显感觉到陶恂的手都在细微的颤抖。
对于林舒的流产他并不意外,上辈子虽然没有刻意关注,但是大部分圈子相互连通,内部的那些密辛他知道的不甚清楚,但印象还有有一些的。
林舒身体打小就不好,这一次流产后林家也岌岌可危,在沈琛的印象里似乎一直到最后他和陶恂出事的时候,林舒都一直未曾结婚生子。
——她一个人孑然一身,没有再试过其他任何人。
沈琛向来性格孤僻冷漠,不喜和人亲近,这群自诩身份高他这个私生子一筹的世家子弟也不愿意跟他一起,上辈子看在陶恂面上给他几分面子,他也能混的开,但这辈子一晃眼都是五六年过去了,他对林舒的唯一印象还是当初大院里面最乖巧听话的孩子,看见谁都甜甜软软的喊一声,哥哥。
除了陶恂,他对其他人印象并不深刻。
自然也没有陶恂跟林舒那样的情义——
外面在落雪,车厢里很安静,唯有呼吸显得无端沉重,过了好一会儿,陶恂突然一拳砸在前面车台上,声音嘶哑里含着压低的怒气:“是章宿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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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沈琛对所有人的感情都向来单薄,他对自己上一次情绪失控的印象还停留在极遥远的记忆里,对所有的事情他永远都是冷静而克制的。
只隐约记得有人同他说过,这世上所有的人和事一旦沾上都是斩不断的羁绊。
一路上算不是顺畅,正是下班的时候,路上堵的水泄不通,沈琛能听见身旁急促的喘息,身边的人像只暴怒的狮子,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沈琛难得心绪不宁,头一次,陶恂身上的焦虑几乎要蔓延到他的身上。
转弯的时候险些错眼看落了一个红灯,他反应不慢,发现不对后立即刹车,前面是一辆面包车刚刚停下,车轮与路面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沈琛脑子里突然有一瞬空白,然后感觉到身边有人猛地扑了过来,死死压在了他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沈琛觉得他处在一个虚幻和现实的交界处,耳边是一片轰鸣和嘈杂,然后听见有人在喊他。
“——琛哥?琛哥?!”
抬起头来的时候刚好能看见一片快速离开的阴影,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听见另一个几乎要敲破耳膜的破口大骂。
“卧槽,长没长眼睛?上赶着投胎是不是?”前面的车主刚刚死里逃生,吓的脸都白了,摔了车门下来,哆嗦着就拿脚踹车门。
其实就是看着惊险,幸而在最后一刻刹住了车,两车之间还差了有一米多,根本没碰上。
陶恂本来心里就憋着火,这时候被人口不择言拿话一激差点就要跳起来,手刚移到车门上就被人按住了。
沈琛摇下车窗,语调冷静的报了公司的电话号码,他的语气算不上很好,但还是尽量冷静自持:“您如果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给我的秘书他会尽快过来处理。”
——他现在也确实没有那个心思来管这些事,林舒流产的事勾起了他一些算不上好的记忆。
其实也是车子性能好,最后一刻悬崖勒马踩实了刹车,中年人也是堵车太久又被吓了一跳,有些路怒症犯了而已,车里的青年看人的眼神极冷沉,身上自带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一眼望过来再大的怒火都跟一桶冰水泼下来一样,消了个七七八八。
——就是想撒泼犯浑这也不是应该找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