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恂住在客房,晚上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还跑过去道一声晚安,然后才能安心睡觉。
元宵过后沈琛终于被张博丛催了回去,来时两手空空,回去的时候满手行李,陶恂几乎把能带的全带了,沈琛给他选的东西一个没落,最后提不了还硬是快递空运回去。
沈琛:“......”
一路顺利,沈琛这些年出差出国不止一次两次,但还是头一回有人陪着他,小郭早早就开了车过来接他们,看见满手的行李差点没反应过来,被陶恂没好气的敲了脑袋,刚想上车的时候却被人拦住。
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用手挡住了车门的合拢:“先生亲自过来接您,您还是过去的好。”
不远处的车窗微微摇下一半,露出那张与他肖似的脸来,挂着面具一样的温和儒雅,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一瞬,而后移到陶恂身上。
于是他听见身边的秘书接着道:“陶小少爷也不必着急,陶夫人已经在外等着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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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琛常年手冷,怎么都暖和不起来,冻了之后做事不方便,看得陶恂一阵一阵的心疼。
后来在一起之后陶恂就格外注意这件事,日常在冬天给他家琛哥暖手
沈琛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僵冷的手指暖和起来后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去触摸近在咫尺的温热,描摹着唇形轮廓,然后就是绿jj眉毛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
总在半路强行刹车的我
点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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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沈琛皱着眉,李渡也就微笑的看着他,半分相让的意思都没有。
片刻后,另一边车上的沈昌民微微皱眉,声音带了些严厉的语气:“沈琛。”
连名带姓的喊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阴沉,李渡于是头疼的移动两分,挡住父子俩的眼神交锋,叹道:“小少爷,还是回去吧。”
那样淡淡无奈的语气,不知道的还要当真以为这是什么不知事四处跑的小少爷被家里人逮住了——当真是令人不喜的语气。
行李多半都是陶恂的,沈琛虽然手上拿的不少属于他的其实并不多,顺手交给小郭的时候便看见施施然走过来的陶夫人,冲他笑了笑,顺手就敲了一下陶恂的头。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呀?家里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你倒好,跑半个月就没听见过回音了。”
语气轻松,大概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机场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和沈昌民对着干,于是怔了一瞬后马上恢复温和得体的微笑喊了一声伯母,这才回头朝沈昌民的车走过去。
陶恂有点念念不舍的意思,眼神一直追着沈琛跑,然后突兀被另一双眼睛盯住。
——沈昌民文人出身,周身气质温文尔雅,仿佛围绕了一圈书卷气,哪怕眉眼深邃狭长嘴唇薄削,一副薄情寡幸的模样,有这样的气质修饰也并不显得令人不适。
如果说沈琛的气质锋利如出鞘的刀,却因为刻意的收敛而只让人觉得青年锐气,沈丛修炼的不到家,几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是个好胚子,那么沈昌民的段位则高得多。
好歹是身居高位多年的人,平时看着温和,对小辈也是向来和蔼,但此刻看着他的目光却是不能形容的锐利,像是一根根钢针从身上扎过去,目光扫过的每一寸地方都像是被什么烫过了一般。
——是明显带着审视和冷意的目光,再没有半分的和蔼亲切。
沈琛不由得皱眉,不着痕迹的往前两步,挡住了沈昌民的视线。
眼前骤然压下一片阴影,挡住了冬日少见的阳光,沈昌民微微挑眉,不得不以从下而上的角度去仰视他的儿子。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青年削瘦的下颌线条,皮相覆骨勾勒出突兀与锋利的骨骼脉络,如若刀削的一样的轮廓,一双深邃冷寂的眼睛,像极了他年轻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