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四溅。
热烫液体忽然溅到脸上,正努力勒紧缰绳的钟虞一愣,还没回过神,身下的马就蓦地直愣愣朝地面跪扑下去。她跟着猛然下坠,甚至来不及调整成保护自己的姿势。
完了!
她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两个字。
下一秒,她腰间猛地一紧,接着被一股力道带着逆着惯性狠狠往后一拉。
重重摔到马背上的那一瞬间,钟虞后背猝不及防撞上男人结实有力的宽阔胸.膛。
她狼狈地胡乱想抓点什么固定身形,手却不小心碰了离尤的腿,头顶立刻落下男人不耐的一句冷斥:“蠢货,别乱动!”
然后一只大手伸到她胸.前扯住她衣襟,往上用力一提。
——手下的触感明显有些异样,离尤皱眉,将人提起来免得滑下去。
衣襟下的布料仿佛厚且在身上裹得紧实,还不止一层,显然不是正常中衣会有的触感。
受了伤?然而受了伤又怎么可能跑马?
离尤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钟虞被这么一拉顿时稳住了身形,她伏低身子手抱着马颈,不让颠簸硌着自己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