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虞放下兜帽,轻声笑了笑,语带笑意,“原来陛下也觉得我是救兵?”
元公公和那个小宦官齐齐屏住呼吸,忍不住捏了把汗。
书房里正处于盛怒的国君一言不发。
“陛下,”钟虞又再次喊道,“我能进来吗?”
“陛下?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不耐的一句:“要进就进,啰嗦。”
钟虞低头轻轻笑了笑,然后推门进去了。
门外剩下的元公公和小宦官瞪大了眼睛,最后前者一拍后者脑袋,“还愣着干什么,去做你自己的差事去。”
……
钟虞先是“割地求和”似地让离尤勉强消了点气,又让他吃了午膳。
后面整个下午,她又靠在他身侧代替了那串佛珠。
钟虞靠在他身边翻着一本游记,看着看着就有些困倦,最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晚膳时他因此事不冷不热地轻哼,“还从没有人如此放心大胆地在寡人面前睡过去。”
钟虞一怔,接着望着他笑,“这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陛下身边,为何不能安眠?”
“伶牙俐齿。”他低声哼笑,抬手抚她的唇。
夜幕降临,地面积起的雪又被小宦官们给扫开,使人行走时不至于滑倒。
“陛下,我有东西想送给你。”钟虞走到门前,转身笑盈盈看着桌旁的男人。
离尤指腹相贴捻了捻,一挑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钟虞摇头,“要到外面去才行。”
“哦?”他不怀好意地轻笑,“难不成又想去梅园?”
那日在梅园发生了什么她当然清楚,闻言立刻红着脸,埋冤地看着他,“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