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烛台的缝隙间,她看见了男人执着刀叉的双手,再往上是被白衬衣和马甲包裹着的窄腰以及宽阔的肩膀。
最顶端的纽扣妥帖扣好,衣领没挡住他随着进食上下滚动的喉结。
再往上,下颌线条清晰且锋利。
“圣诞快乐,我的小舞蹈家。”对方眼瞳颜色浅淡,眼里带着令人战栗的温柔。
“谁允许你看别人?”暴躁不耐的男声响起,她侧目看过去,果然是眉眼都桀骜不羁的男人,“阿虞,随我上观星楼,阅尽今夜灯火。”
“呵。”有人轻笑一声,嗓音如同醇厚的酒液汩汩流过,面色苍白如同石膏像,抬起眼时眼瞳血红。
男人启唇,舌.尖舔过于唇间探出的锋利牙齿。
她再一转头,看见了一张英俊的脸被油彩涂画成麋鹿模样的男人,对方眼底隐约带着难堪,咬了咬牙,耳尖通红的看向她。
“美丽的女士,”有人站起身,右手收在腰.腹微微一欠身,抬眼时风流倜傥,“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在今夜试坐我的飞机?”
钟虞还没回过神,腿上便被一双戴着白色绸质手套的修长双手慢条斯理铺上餐布,“请允许我,服侍您。”
男人俯身,金色发丝垂落在额角,末了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克制而迷恋地落下一吻。
这一刻,所有人都望着她,目光或狂热、隐忍、偏执、克制,灼热的爱意和烛台灯光一起悄无声息将她包裹。